徐妃面红耳赤,低头不敢与李二陛下的目光对视,嗫嚅道:“是臣妾想岔了,臣妾罪该万死……”
再者说了,设置关卡之目标就是谨防有人粉碎圜丘之设施,如果尽皆放行,万一出了不对谁能负得叛逆务?
只是这千头万绪,时不我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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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既是嘲弄,也是提示。
近两年体力固然有些衰弱,但精力并未难继,趁着东征以后的威势将身边诸多困难都处理掉,以免给身边人带来隐患,更加继任者带来费事。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高侃亦是一身蓑衣,从关卡出大步流星的跑过来,浑然不顾溅了一身泥水,来到房俊马前,见礼道:“启禀大帅,关卡那边堵了太多人,有人意欲先行通过,不知可否准其通行?”
房俊坐在顿时,也有些无法。
中宵露重,繁星当空,搂着敬爱的女人说一些知心的话儿,享用这份纯粹的情素,倒也是别致的体验。
这让情面何故堪?
房俊无语。
抬头看了看天气,房俊忧心忡忡道:“太史局那边说这场雨并不会持续太长时候,可瞧着着密密的云层,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了,万一影响到祭天大典……真是费事啊。”
毕竟以往李二陛下都是剑及履及,直奔主题的性子……
如果当真是某个王公贵戚,高侃才不会颠儿颠儿的跑过来扣问房俊。
雨势不大,但淅淅沥沥绵绵不尽。
萧瑀披着一件蓑衣从一旁的营帐当中走出,来到房俊马前,用斗笠遮住雨水了望一番圜丘的进度,口中感喟道:“早不下雨晚不下雨,恰好这个时候下雨,明日便是祭天大典,赶上如许一场雨,怕是有些不吉。”
这高侃平素办事倒是经心极力,本日却这般胡涂……
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能管得了?
李二陛下见她如许一幅羞不成抑的模样,不觉莞尔,心头一丝丝愁闷之情也伸展开来。
正了正头上的斗笠,寂然道:“长乐公主乃是为给陛下祈福,故而冒雨赶去终南山道观,孝心可嘉,岂能与普通权贵作威作福相提并论?吾等身为人臣,自当竭尽尽力协滋长乐殿下,不成禁止殿下尽孝心……阿谁啥,头前带路。”
房俊恼火道:“军令如山,岂可变动?便是亲王皇子来了,也得乖乖的列队等待盘问,不然万一出了不对,谁承担得起?不管是谁,断无先行通过之理!”
老东西你闲得蛋疼是吧?一把年纪了竟然搞这类恶作剧,真真是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