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外有人敲响房门,崔敦礼住嘴,转头看去,倒是一个书吏。
汗青上,中原作为火药的发明者,却终究成为火器的虐杀者,但愿这辈子不会重演……
房俊道:“那微臣辞职。”
书吏走进值房,先给崔敦礼见礼,然后对房俊道:“启禀越国公,门外有‘百骑司’的人求见。”
一旁的崔敦礼现在对房俊算是心折口服。
房俊沉声道:“此乃某之亲信,毋须躲避,李将军有何事相告,但说无妨。”
强挤出一个笑容,李治咬着牙道:“姐夫谈笑了,本王尚未能够正式经手兵部事件,陌生在所不免。这等时候乃是最为首要的关头,岂能答应本王以此作为熬炼本身才气的机遇?此事千万不成。”
“喏。”
房俊面庞凝肃,缓缓点头。
不过房俊对此却并不担忧。
以是洛阳官员即便晓得前去陛见要遭来一顿喝骂怒斥,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
明知本王惊骇被你坑了,以是不敢承担起兵部的事件,却恰好要当着崔敦礼的面说出如许一番话语,一旦本王“脆弱无能”“关头时候不敢担责”的名声传出去,对于声望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房俊笑了笑,道:“这些不利催的。”
待到这兵卒分开,房俊一双浓眉都要拧在一起。
崔敦礼道:“倒也无甚大事,只不过是雄师传回动静,陛下昨日到达洛阳,并未入城安息,而是安营在管道之旁,洛阳高低官员出城觐见,却被陛下骂了一通,斥责他们不睬手中事件,反而迎来送往恭维巴结,都给赶了归去。”
火器的问世,意味着天下上统统固若金汤的城墙都将形同虚设,再无存在的需求。现在当然因为锻造技术的启事,火炮的体量太大分歧适陆军矫捷,很难照顾插手野战,但是火药的鼓起足以让那些没有钢筋水泥只是简朴的钻石砌筑的城墙如纸片普通等闲便可撕碎。
关中现在兵少,如果某些将领心胸叵测,带领兵卒惹是生非,必将使得全部关中都动乱起来,因为贫乏兵力前去弹压。
这一点,李治站的很稳。
头摇的跟拨浪鼓也似:“本王有自知之明,兵部事件庞大、干系严峻,为了东征之顺利、帝国之霸业,决然不会横加干预。”
房俊问道:“辽东那边环境如何?”
还是说,这厮底子就在待价而沽,是一根墙头草?
李治心中暗恨,这厮每句话都给本身扣上一口“脆弱无能”“好吃懒做”的大锅,真真是黑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