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李泰在他面前是有这个颜面的,但是一想到柴哲威与李元景私底下勾搭,他就如坐针毡,总感觉这将是一件亲信大患。
剿除梁师都、覆亡东突厥,柴绍都曾参战,却从未以主将的身份统御雄师,覆亡东突厥的时候由李靖节制诸军也就罢了,毕竟当时的李靖的作战才气非是柴绍可比,但是剿除的梁师都的时候,李二陛下却以薛万均为殿中监之官职为柴绍之副将,制定计谋、率军迎战皆是薛万均一手筹划……
李泰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道:“本王自忖在二郎面前也该当有几分颜面,二郎这般迟迟不肯应允,但是另有一些不成告人之事,与柴哲威有关?”
李承乾的阿谁性子他是很体味的,所好听一点叫做刻薄仁慈,实在就是妇人之仁、柔嫩寡断,除非柴哲威当真有谋反之迹象,不然以他对平阳公主的豪情,岂能眼瞅着柴哲威爵位不保?
李泰一愣,旋即面色凝重起来,不过半晌以后又点头道:“只是私会,又能如何?太子想必也不知你要对柴哲威如何,以是才会共同你。可一旦晓得你要将这些事情抖出来,能够危及柴哲威的爵位,也必定不会答允的。姑母对待太子的宠嬖,可绝对不比本王少上一分一毫。”
李泰喝了口茶水,眼睛望着雕花描画的房梁,却没有直言平阳公主与柴绍之间的秘辛,缓缓说道:“父皇兄妹手足浩繁,但是与姑母最为亲厚,姑母对于太子哥哥以及本王也最为宠嬖。本王去往西域之前最后一次骑马,便是姑母亲手把本王扶上马背……外人只知姑母光荣显赫,获得了这人间女子所从未获得的殊荣,却不知她自高祖天子起兵以后,便丧失了作为女人的统统欢愉。男欢女爱、家庭嫡亲尽皆远去,姑母过得太苦了!多少人都曾劝姑母再醮,也有人要让高祖天子降罪与柴绍,可姑母之宇量,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推断?”
想了想,房俊问道:“那若微臣只是想要讲左屯卫束缚起来,使其不能随心所欲的调兵遣将呢?”
房俊没好气道:“谁在乎你问不问?微臣是说太子可否承诺?”
这话还真就没说错。
大唐立国以后,柴绍与太子李建成走得很近,玄武门之变的时候他不在长安,但是比及李二陛下逆而篡夺登上皇位,柴绍却还是纵兵在外,不肯回归朝廷……
房俊踌躇半晌,未能直策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