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一狠心，对游文芝说道：“既然下了决定，那就不能摆荡。你这便下去筹办一下，万一半夜之前无人前来，便做下最坏的筹算。此事由你一手筹划，事关严峻，本帅不想再多人晓得。”
“诺！”
柴哲威感喟一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听闻游文芝之言，柴哲威倒是大摇其头。
明天一早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就得连袂而至，让他柴哲威也尝尝“三司会审”的滋味儿……
……
裴行俭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账房当中燃起的数盏油灯，对着账房内的左屯卫书吏无法道：“你们左屯卫这么穷的么？连蜡烛都没有几根，还在用油灯？这东西熏眼睛不说，安然隐患也很大。”
可那裴行俭和辛茂将都是六部官员，裴行俭更是从五品上的金部郎中，已经算得上是小我物了，加上其春秋、才气、家世背景，妥妥的将来重臣，如果都给弄死了，那还得了？
柴哲威叮咛道：“毫不成坏了裴行俭等人的性命！”
左屯卫的书吏赔笑道：“也是巧了，倒是有一些蜡烛，一时候却如何也找不到，辛苦诸位了，多多担待……哎呦！你如何搞的？快快灭火！”
他有些想不明白，本身已然贵为国公，又非是想要谋朝篡位，何至于便稀里胡涂的走到明天这一步？
他感觉这个题目是个馊主张。
游文芝却说道：“大帅明鉴，即便是天下人皆知有题目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将大帅如何！如果这个时候不心狠，一旦裴行俭将账册查清，找到此中的猫腻，大帅如何向天下人解释？豢养私兵是勋朱紫家常有之事，可谁家一下子养了上前私兵死士？更别说，左屯卫每年有一成的粮秣军器都被大帅挪作他用……查出来，大帅就不但是保不保得住爵位的题目了，您更应当担忧的是能不能活着到达被放逐放逐的处所……”
游文芝欣然道：“大帅贤明！紧急关头，就是要杀伐定夺，最忌拖拖沓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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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以后，游文芝返回，手里拎了一个食盒。
柴哲威咬着牙，道：“速去速回！”
说话间，一个书吏回身的时候不谨慎将一盏油灯打翻，灯油流淌在一卷账册上，刹时便引燃了账册，黑炊火焰冲天而起。
烧账册是一回事，毕竟柴家在朝中也不是伶仃无援，到时候自会有人替他说话，加上太子或许会念及平阳公主以往的珍惜而网开一面；可如果连人一起都烧没了，那可就是毫无底线的应战大唐皇权、律法权威，别说他柴哲威了，就算是柴绍复活，也唯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