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可究竟是多么奥妙,竟然能够令一个前程无量的世家后辈抱定必死之心,亦要严守不泄?
马周点头,领着李道宗、房俊二人坐到正位书案以后的椅子上,看着地上躺着的尸身,问道:“环境如何?”
李道宗没好气道:“大功一件?呵呵,等着韦妃寻你费事吧!”
马周浓眉紧蹙,看了看身边的李道宗、房俊。
打压京兆韦氏,他与房俊的态度分歧。
即便京兆府乃是京畿地区的最高行政衙门,可平常百姓到了这里或许战战兢兢,但是作为京兆韦氏的后辈,岂能没见过这等场面,扣问几句便“仿徨失措”?
韦妃固然是再嫁之妇,可李二陛下却对其非常宠嬖,即便这些年略微冷酷,但是并未曾看轻几分。只需韦妃休书一封送给身在辽东的李二陛下,狠狠的告上一状,说不得房俊就要挨受一顿怒斥。
房俊将供词放下,沉吟道:“不对劲啊。”
李道宗挥手将仵作打发走,瞅瞅四下无人,低声道:“此事过分蹊跷,恐怕连累甚广,非是吾等该当掺于此中,不如告诉李君羡吧,让‘百骑司’插手调查。”
萧瑀点头道:“细心查查也好,不将京兆府摘出来,费事很大。老夫在这里坐坐,你们自便便可。”
房俊将桌上的供词文书拿过来,细心翻看。
然后对几人说道:“下官这就返回京兆府,详细调查此事之原委。”
待到三人来到正堂,便见到一具尸身横躺在堂中一侧的柱子前,地上一滩血迹,仵作大略已经完成了查验,正在一旁誊写文书,见到马周出去,从速放动手中羊毫,起家道:“见过府尹!见过江夏郡王,见过越国公。”
“喏!”
一众亲兵也晓得事情严峻,得了房俊的号令以后,列成一队站在衙门前,一个个手按腰刀、挺胸凸肚,杀气腾腾。
房俊无辜道:“这岂能怪我呢?不过是想恐吓恐吓韦正矩罢了,谁晓得他家里竟然另有不能示人之秘辛。再者说来,万一这间秘辛牵涉到朝廷,我这还是大功一件呢。”
一旦京兆诸姓崛起,不管韦、杜亦或是哪一家,可很快弥补关陇贵族即将空出来的真空位带,山东世家也好,江南士族也罢,统统之尽力都有能够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成果韦弘光“彷徨失措”之下,趁着看管他的衙役不备,猛地起家,一头撞在一旁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