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怎能听不出这是在安抚本身?气道:“休要说这等浑话!如果吐谷浑当真背叛,右屯卫不敌,你身为主帅天然不能临阵脱逃,必将陷身敌阵当中,那里另有生还之望?孤不管别人,你倒是千万死不得,不然孤如何向高阳和长……兕子交代?”
李承乾一听,大吃一惊,忙道:“千万不成!右屯卫只要三万余众,如果分兵一半,尚不敷两万,如何面对吐谷浑六万精锐?更何况吐谷浑如果当真背叛,必将获得吐蕃之首肯,乃至背后里结下盟约,搞不好吐蕃会直接派兵互助,那可就是七八万精锐军队,如何能敌?绝对不可!”
李承乾不知说甚么好,啧啧最,半晌才闷声道:“满朝文武,皆允文允武,上马能够杀敌,上马能够治民,即便是薛万彻那般浑人,还是冲锋陷阵勇猛善战,却从未有过畏敌怯战至如此境地之人……”
李道宗在一旁道:“殿下珍惜之心,二郎必然感受。不过殿下也不必过分担忧,当初薛延陀控弦之士二十万,不还是被二郎率军直入漠北,杀得尸横遍野,直捣龙庭封狼居胥?吐谷浑曾经蒙受重创,再是如何也不比不得薛延陀之一半,以右屯卫之精锐,辅以火器,一定不成一战。”
房俊明白李道宗的意义,这个时候非是珍稀羽毛之时,而是该当迎难而上,抵抗劲敌。
的确是大唐军队之热诚!
说到底他是储君,眼下更有监国之责,若敌军攻城掠地之时却还是保护宠任之臣子,导致战局腐败局势废弛,更是大大的渎职。
房俊心中打动,大笑道:“殿下厚爱,微臣感激莫名!只是殿下想必晓得,微臣当然被人称作棒棰,实在倒是个贪恐怕死的,若无实足之掌控,便是殿下撵着微臣前去河西,微臣也会称病不出。可如果能够战而胜之,这等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之即倒的功劳,便是殿下将微臣锁起来,微臣也定要前去手到擒来!”
对于房俊,对于房俊麾下的右屯卫如许一支全军最早设备、合用火器的军队,李道宗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
李承乾天然明白那等结果,却决然道:“就算孤这个太子当真废了,也毫不能看着二郎以身犯险!”
因为他当年切身参与过攻伐吐谷浑之战,吐谷浑看似兵强马壮,实则勇猛不敷、智谋匮乏,且军心不齐,顺风之时可青海纵横驰骋,顺风之时则士气全无,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