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哈哈一笑,放下茶杯,老神在在的看着柴哲威道:“房俊出征,右屯卫只剩下一半,这玄武门可说是尽在谯国公的把握之下。”
底子就是痴人的行动。
柴哲威想了想,感觉李元景此人固然脾气缺点太大,但是目光却实在不错,摸索着问道:“以王爷之见,该当如何?”
想当年平阳公主固然身为女流,但是英姿飒飒,巾帼不让须眉,长安城内大大小小的纨绔后辈哪一个不是甘敬爱护?似李元景那样跟屁虫普通跟在身后溜须拍马的,不在少数。
咱俩之间的牵涉现在已被很多故意人得知,说不得现在就有“百骑司”的密探紧盯着呢,你这般毫无避嫌的直接来到府上,莫非就不怕太子殿下心中猜疑,有所猜想?
当真是不知如何评价。
第九百四十章浑水摸鱼
朝野高低都说本身“干大事而惜身”,但是与本身比拟,柴哲威才是阿谁不成器的。吐谷浑背叛期近,河西危在朝夕,身为甲士莫非不该当以死报国、保卫国土么?恰好此人间受皇恩,但是危急时候却踟躇不前,唯恐败于吐谷浑铁骑之下,连装病的招数都使出来,脸面都不要了……
而吐谷浑敢在大唐最鼎盛之时背叛,明显是蓄谋已久,各方面都绸缪安妥,房俊仓促之下前去河西,情势与当初覆亡薛延陀大相径庭,乃至截然相反,如何能够战而胜之?
右屯卫不敷四万兵力,此番前去河西只带去两万人马,而吐谷浑起码会有五万精锐马队。当初房俊兵出白道,覆亡薛延陀,那是因为薛延陀千万没有推测会有一支唐军出其不料直插亲信,导致十余万精锐漫衍在漠北各处,尚将来得及挥师勤王,便被房俊踏破了龙庭牙账。
山东世家与江南士族顺势而起已是不成制止,只不过这两方在朝中根底陋劣,只能一点一点蚕食关陇贵族让出来的好处,不敢大动兵戈,不然他们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天子打压的工具。
柴哲威又有些含混了。
在他想来,此战必败无疑,为何宁死亦要出征呢?雄师恪守西部各处关隘,将吐谷浑雄师拒之关外,岂不是比前去河西白白送命强很多?至于西域那等萧瑟之地,就算一时丧失又有甚么干系?只需东征胜利,陛放工师回朝,数十万雄师西出大震关,瞬息间马上光复河西诸郡,荡平西域,又何必眼下打生打死,甘愿丢命,亦不肯临时放弃河西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