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上前细心察看舆图,很久方才说道:“守约觉得如何?”
段琥也疼,气道:“房二这个棒棰,拿我们兄弟做筏子立威,的确可爱!如果这一仗打败了,老子倒要看看他如何结束!”
【我爱你,中国】
尉迟宝环嘲笑道:“人家房二这一身功劳,那可都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出征西域、兵出白道,乃至海传扬威,哪一次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果被你猜中其用兵之法,怕是老早就歇菜了!总之一句话,休怪咱没提示你们,现在房二是主帅,吾等不过是副将,统统计谋皆由他来制定,胜负任务亦是他来背负,吾等所能做的便是服从行事,血战到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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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觉得人家房二只是一个幸进的佞臣,整日里只会溜舔陛下?我们年事差未几大,侯莫陈雰更是大了将近十岁,各个家世显赫,现在却只能在河西之地吹风吃沙子,房二却已经贵为国公,执掌兵部,成为朝中实权大佬。
这些差异就看不见?
若吐谷浑舍弃大斗拔谷,转而挑选其他山口横穿祁连山,倒也不怕。祁连山中除却大斗拔谷以外,余者皆是羊肠小径,阵势狭小没法通行雄师不说,地形峻峭千难万阻,即便稀有千兵马突袭而出,也不能对河西之战局形成威胁。
裴行俭道:“舆图再是详确,亦有难以描述之处,还需实地考查一番为好。”
右屯卫两万兵马日夜兼程,终究在八月十五下午到达大斗拔谷以外,当夜安营扎寨,将军中标兵尽数放出,周遭数十里以内的动静无所遗漏,房俊用过晚膳,洗漱一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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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
古往今来,马队对战步兵,都是满满的战术碾轧,这是两边的矫捷力、战役力所决定的。再是精锐的步兵,面对排山倒海冲锋而来的马队,也未有暂避其锋一途。
从严治军才是正道。
自始至终,裴行俭都未曾劝说他放弃死守大斗拔谷,转而分兵驻守河西诸郡。以裴行俭之谨慎、才气,天然不会因为惊骇房俊之威势,故而不敢犯言切谏。
这也是朝野高低皆对河西之战持悲观态度的启事,打不赢、守不住,这仗如何能打?
以是题目归于一点——右屯卫到底可否将吐谷浑马队阻截在大斗拔谷,使其不得突入河西?
他不大信赖房俊就这么一点程度,但是也没法了解以步兵正面硬撼吐谷浑铁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