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这里,却也难掩心复镇静,“嘿”的一声,道:“说甚么吐谷浑铁骑无双?在我们右屯卫的戍守面前,天下再无强军!撼山易,撼吾右屯卫难!”
之前还觉得要死顶着吐谷浑七八万马队死守个十天半月,然后再看看可否乘机反攻呢,成果只是一战,便重挫吐谷浑马队,获得一场不成思议的大胜。
军中无戏言,最首要便是奖惩清楚,有功则奖,有过则罚。
唐军当然吹响了追击的号角,但是何如兵力不敷,没法追剿漫山遍野逃亡奔逃的吐谷浑兵卒,只能以十人一个小队,装备弓弩手、火枪手、刀盾手,肯定自保的环境下迟缓追剿。
本身怎地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禄东赞的调拨,进而对大唐发兵犯境?此举当然有稳定本身可汗之位,且增加威望之功效,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这一仗必须打胜才气获得那些个好处。
房俊稳坐在一张粗陋的书案以后,身后墙壁吊颈挂着大斗拔谷四周的舆图,取过一个茶杯斟满茶水,推到裴行俭面前,浅笑道:“坐下喝杯茶,缓一缓。刚才严峻地不可,心跳加快口干舌燥,解解渴。”
如果败了,难道连卧榻之处都难保?
无数火枪发射之时腾起的硝烟满盈大半个谷口,唐军里三层外层,前锋军已经插翅难逃。
一支白羽雁翎箭不知从那边飞来,幸亏一旁的亲兵眼疾手快,上前一刀将箭矢劈落在地,不然就要直直的钉进诺曷钵的胸膛。
兵败如山倒。
……
裴行俭却点头道:“大帅此言差矣,若我们当真兵力充沛,诺曷钵又岂敢发兵犯境?这一仗固然未竟全功,但是足以震慑天下!当然,尉迟宝环当为首功,还请大帅叙功之时,多多表扬。”
诺曷钵立在山顶,看着山谷当中来不及逃脱便被唐军追上以弓弩火器豚犬普通剿杀的族人,心疼得将近滴血。
“噗!”
裴行俭道:“是末将多事了……眼下诺曷钵当然大败亏输,但是其主力犹在,回到青海湖以后稍做休整,还能凑齐数万人马。以是眼下右屯卫怕是不能擅离河西之地,不然一旦诺曷钵卷土重来,不易应对。”
敌军之两万前锋,皆乃精锐当中的精锐,而河西诸郡抽调之兵卒,却不过是平常的府兵,二者战力之凹凸不成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