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薛仁贵坚壁清野,逼得大食人对这些胡族举起屠刀大肆掳掠,这就怨不得大唐了。
莫非为了一个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机遇,竟然就将江山社稷弃之不顾?
柴哲威沉着脸,略作沉吟,缓缓点头。
北风凛冽,威风飒飒。
柴哲威越想越是心惊。
嗯,这个能够有……
李孝恭欣然道:“你小子领兵兵戈的本领,很有本王当年之风采!一味的猛冲猛打、悍不畏死,那是程咬金、尉迟恭那等蠢货的做派,真正的一军之主帅,就该当因地制宜、矫捷应对,而非是一腔血勇与强大之仇敌硬撼!特别是你坚壁清野这一招,使得那是真的好!”
大食人本就不事出产,夙来依靠以战养战,但是高傲食人入侵西域之初,薛仁贵便判定采纳坚壁清野之战略,一边遁藏仇敌之锋芒迂回作战,一边节节后退,每次弃城都将来不及运走的物质燃烧一空,使得大食人只能掠取一座座空城,却得不到亟待弥补的粮秣辎重,还得不竭的分兵保卫战局的城池,不然一旦安西军杀个回马枪将城池重新夺回,会当即斩断大食人的退路。
百年以后,唐人将会真正意义上占有西域之国土……
游文芝最是体味柴哲威,晓得他说得冠冕堂皇,心中顾忌的倒是李元景胜利之概率太低,不值得将身家性命搭上去冒险,便小声说道:“大帅兵权在手,何必以身犯险?只需将左屯卫紧紧掌控在手,待到局势渐趋明朗,自可摆布逢源、奇货可居。”
西域,弓月城。
大唐掌控西域,这些胡族一向离心离德、各怀机心,一边跟大唐做着买卖,享用着丝路带来的巨额财产,一边跟突厥人眉来眼去,暗中勾搭,始终未曾真正归顺。
总不成能将这些胡族都杀光吧?
游文芝看着柴哲威的面庞神情,谨慎说道:“不管太子安定储君之位,亦或是晋王胜利夺嫡、上位储君,对于大帅来讲,都非是功德。可如果荆王殿下异军崛起……那才是大帅的机遇。”
比及克服大食人,西域那些不平大唐统治的胡族都已被大食人剿灭一空,西域便算是真真正正归属于大唐之版图,大可遵循以往之政策不竭征召刑徒、穷户充满西域。
柴哲威决然道:“本帅绝无能够与那些野心勃勃之辈掺合在一起!吾柴产业然诸多非议,倒是大唐建国之功劳,这一点无庸置疑。岂能附庸那等心机叵测之徒,置江山设想于不顾,一手将帝国推到水深炽热当中?如果那般,本帅百年以后,亦没法面见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