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务挺道:“大帅放心,西域当然各方权势稠浊,不过只要多加谨慎,仇敌想要偷袭我们,难如登天。何况以我们的战力,火器之威独步天下,即使敌军来袭,也足以一战。”
固然,不管李孝恭这一招是“引蛇出洞”亦或是“空城计”,所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一旦局势超脱掌控,使得交河城沦亡于突厥人之手,不但使得突厥人今后重返西域,更使得安西军以后路尽皆被截断,孤军悬于弓月城、轮台城,如何同时对付正面气势汹汹的阿拉伯军队,以及身后虎视眈眈的突厥人?
裴行俭看完信,一脸震惊之色:“公然……”
“娘咧!这帮人疯了不成?”
的确不成理喻……
这些门阀的确疯了,莫非他们还觉得现在是北周亦或是隋末,能够任由他们一手遮天翻云覆雨,将诺大江山毁于一旦,而后重修次序使得他们能够打劫更多财产?
房俊哼了一声,道:“不过都是关陇门阀的喽啰罢了,见之何益?从现在起,断绝统统与外界之联络。”
断绝天然是不成能的,西域固然广袤,但是前去交河城的门路就这么两条,只要故意人盯着,自是不难发明右屯卫的行迹。这只是给于西域各城守将的一个警告,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到底在干甚么,现在我连行迹都不奉告你们,就看你们如何弃取。
刚才房俊提及或许有人勾搭阿拉伯人,裴行俭还将信将疑,以他对门阀世家的认知,感觉应当不会有人做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情。得不到好处还要冒着风险承担千古骂名,图甚么?
关陇门阀都是北魏六镇出身,各个都曾是鲜卑贵族,就连李二陛下出身的陇西李氏都有着鲜卑血脉。这些人家当年一手导致东魏、西魏的灭亡,眼中底子没有“国”这个观点,只知图谋私利、繁华家属,一代一代的享用繁华繁华。
不在西域,那就只能在长安。
裴行俭从速应下,旋即又问:“扜泥城的守将明日来访,大帅不见一见?”
此地间隔弓月城足稀有百里,天降大雪门路难行,仇敌马队长途跋涉已然是怠倦之师,人困马乏,且要一起绕过安西军于各地的守备军队,更需破钞精力体力。突然策动打击更需求极佳之体力,不然何故阐扬马队的庞大上风?
接着,房俊又续了一句:“如果持续一意孤行,勿怪言之不预也。”
到阿谁时候,关陇门阀就算是倒了大霉,在西域运作多年培植出来的根底,怕是会被房俊连根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