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务挺手握刀柄,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看着侯莫陈燧,鄙夷道:“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似汝这等通敌叛国、暗害袍泽之辈,亦敢称‘士’?呸!”
人家清楚已经有了防备,这个时候如果固执于抓活的,会使得兵卒心生顾忌不敢尽力杀敌,那底子就是罔顾袍泽之性命。
右屯卫练习有素,天下第一强军之名誉可不是浪得浮名,突入门内以前面对这些家兵死士接阵抵当,当即列成步地,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余者纷繁自腰间解下震天雷,吹燃火折子便将十余枚震天雷丢入仇敌阵中。
麾下兵卒得令,扑灭一枚震天雷丢在正门之前,“轰”然巨响之下,正门被炸得七零八碎,木屑飞溅当中,兵卒们以盾牌护住身前,抵挡劈面射出的弓弩,悍然突入正堂。
侯莫陈燧若非火线已经呕吐了一回,怕是这会儿必定给恶心得再吐出来……
“轰轰轰”
一炷香工夫以后,亲兵自正堂以内飞奔而出,来到程务挺面前,禀告道:“启禀将军,正堂、后堂之敌寇已经剿灭一空,侯莫陈燧已然被擒获,长孙明与长孙汉不知所踪。”
都护府占地很多,院落更是层层递进共分五进,另有摆布跨院多少,右屯卫兵卒构造有序、进退有距,一进一进院落挺进,一个一个院子剿灭。衙署以内关陇门阀堆积起来的家兵死士足稀有百人之多,却难挡右屯卫锋利而又沉稳的进犯,每当试图构造起反击之势,便会兜头盖脸遭到右屯卫的火器进犯,转眼便崩溃四散。
所谓的“驱虎吞狼”之计他已然晓得,咋舌于卫鹰之大胆的同时,更加担忧右屯卫可否在这等气候之下保持士气、状况。想要勾引突厥人与阿拉伯人进入阿拉沟,以后予以毁灭,就势需求全军埋没在阿拉沟不远处的山岭当中。
程务挺让人押过来两个俘虏,命人给他们松绑,命令道:“汝等马上出来,奉告长孙明等人,如果束手就擒,某必不苛待,只将其捆绑长安问罪。若负隅顽抗,唯有死路一条,休怪某不包涵面。”
狠话尚未说完,一柄冰冷的横刀已经搁在脖子上,刀锋的森寒激得侯莫陈燧一个激灵,话说半截,再也说不下去。
只不过右屯卫这般悍然冲锋,天然不免乱了阵型,混战当中又是单兵本质更强的死士占了上风,以是右屯卫的伤亡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