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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家于房家势成水火,现在长孙家又在西域暗害房俊不成,两家之间的仇隙天然愈发通俗不成减缓,这长孙温现在劝止武媚娘,意欲何为?
只不过这些禁卫也都是功劳后辈,天然晓得这房家湾船埠是何人之财产,而这个靓丽鲜艳的女子又是何身份,故而不敢冒昧。
只要想想如果长孙无忌被武媚娘给挠了……那画面太美,长孙温不敢想。
本来觉得长安局势不稳,太子投鼠忌器,必定不敢大张旗鼓揭露此事,如此起码也能对峙到长孙无忌自辽东返来主持大局,局势一定就会崩坏。但是晋王的态度,却使得长孙家后辈感遭到朝廷这一次怕是一定肯将事情压下来。
长孙温是个浑人,这时候感觉既然此路不通,那不如另辟门路。
至于这个美人乃是房俊小妾之身份,倒是无妨。眼下社会民风开放,特别是权贵之间愈发玩得开,相互之间转赠小妾实乃平常,只要不是用强,而是用手腕博得美人欢心,想必房俊也会将这武娘子拱手送于殿下。
之前长孙濬在的时候,还算是有一个主心骨,现在长孙濬也死了,长孙家上高低下就没了一个能够拿主张的人,慌乱之间,天然各有主张。
不但是长孙温,摆布长孙家的家兵尽皆面红耳赤,瞋目而视。
即便房俊对这个小妾再是宠嬖,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卑贱得很……
如果那般,李治本日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即便关陇门阀乃是他的支撑者,可只要长孙温敢做出这类事,他必将扒了长孙温一层皮。
武媚娘蓦地色变,柳眉倒竖,春葱普通的手指直接指着长孙温的鼻子,唾骂道:“放屁!你们长孙家目无君上、罔顾国法,做下那等通敌叛国之事,自在国法法规惩办,又与我房家何干?现在不但不知改过,反而跑来威胁打单我一个妇道人家,的确无耻之尤!如果这就是你们长孙家的家风,他日我倒是要问一问赵国公,怎地教出这么一帮酒囊饭袋、无耻之徒!”
此人来到近前,隔着房家家将,冲着武媚娘拱手道:“鄙人长孙温,本日有一事说与武娘子晓得,冒昧之处,还望包涵。”
一人自马背上纵身跃下,锦帽貂裘边幅俊朗,只是两眼狭长、嘴唇薄弱,望之予人刻薄阴狠之感。
武媚娘道:“妾身不过是房家一个小妾,家中之事从未曾理睬,长孙五郎有甚么话自去吾家郎君面前说便是,何需妾身转述?再者,这光天化日之下,长孙无浪这般聚众将妾身堵在此地,如果被外人见到,生出甚么曲解就不好了,还请速速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