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孙淹绝处逢生,全须全尾的回到府中,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并且之前固然各式谋算使得父亲勉强承认了他家主担当人的身份,但是变数太大,又有长孙净虎视眈眈,将来如何,实未可知。
若非他死力规劝,怕是太子现在早已命人将长孙淹拿下,然后大刑审判,继而凭着长孙淹的供词挨家挨户的将关陇门阀抓个遍,全部长安城乃至全部关中都震惊起来……
李承乾对其愈发腻烦,忍着心底讨厌,淡然道:“经此一事,赵国公怕是再也不会立你为世子,秉承家主之位更无能够,不过只要你忠心给孤办事,孤天然力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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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说的再好听,也不如好生给孤办事,只要你能够记取本日所说之言,记取你这条命是孤给的,今后中间办事,别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孤必定不会虐待。你且归去吧,等着大理寺与刑部的判罚,勿要担忧。”
难不成,太子殿下竟然在最后关头缩归去了,轻而易举的放下西域之事,宽恕了长孙淹?
长孙家怕是永无宁日矣……
李承乾面色凝重,问道:“你有他们诡计谗谄越国公勾搭内奸的证据?”
李承乾不肯多想长孙淹之事,扣问道:“辽东战局如何?”
一声呼喝,抢先纵马奔驰。
长孙淹是真的涕泗横流了,先是走投无路的绝望,继而呈现一线朝气,这类大悲大喜落差狠恶之感受,实不敷为外人道也。
长孙淹叩首如捣蒜,一再表白心迹:“殿下放心,从本日起,罪臣这条命就是殿下的,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长孙淹四周楚歌,除了忠心投奔太子以外,那里另有活路可走?
就在他觉得本日要磕死在这里,才听闻李承乾说道:“你所犯之罪,百死难恕。不过孤亦非是昏庸之人,天然明白有些事情非是你能够做主,很多时候不过是受人裹挟罢了……”
长孙淹却也不断,就那么砰砰的叩首乞饶,他晓得本身独一的活路便是太子能够转意转意,如果不将姿势做足,岂能打动太子?
萧瑀点头道:“殿下光风霁月、朴重忘我,实乃天下臣民之福也。只不过这等时候,徒逞一时之称心轻易,但是将来清算残局却难如登天。留着长孙淹、长孙温这两人,想起来倒是有些憋火,却能够很好的令长孙家内斗不止,进而使得全部关陇门阀都难以构成同一,对于东宫来讲,实在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