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看他一眼，淡然道：“你觉得我是闲着没事儿，跟你说下这等大不敬之话语？”
程咬金手一颤，一根筷子掉在桌子上，惊得张大嘴巴瞪圆眸子，叫道：“不会吧？！难不成有人敢在军中谋反？”
沉默半晌，程咬金质疑道：“服食丹药罢了，即使得道成仙乃是虚无缥缈之事，强身健体亦是扯谈八扯，但是服食几颗丹药便能……不至于吧？”
造反是必定没人敢造反的，只要李二陛下另有一口气在，军中就绝对没人敢做下那等自取灭亡之事。
程咬金天然也明白，一旦不忍言之事产生，而他又率军围住中军谨防动静外泄，功劳不见得被世人铭记，倒是很有能够背负“弑杀君王”“诡计篡逆”之罪名，稍有不慎，便是身亡族灭之了局。
他与李绩多年袍泽，岂能不知李绩之为人？此人最是嘴巴紧，心知肚明的事儿都从不嚼舌头，更何况是那些子虚乌有之猜想？
反过来讲，如果李二陛驾崩……可这如何能够？
“啪嗒”
想要担当起这份力挽狂澜之任务，殊为不易……
隋炀帝征敛无度，民夫转输不息，徭役无期，士卒多列沟壑，骸骨遍及平野。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则成蒿莱。加上灾年饥荒，谷价猛增，百姓困苦，冻馁交集，饿殍各处。
不管当年的天策府，亦或是眼下的朝堂。
当然并未有李二陛下于军中服食丹药之证据，但是众将却还是能够从李二陛下狡计的精力状况获得猜测，何况李二陛下在长安之时便有服食丹药之先例……
提着筷子捞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咀嚼，好半晌才瓮声瓮气道：“说明白点，万一当真有那一天……你需求吾做些甚么？”
李绩点头，明白程咬金的意义，这才放下筷子，道：“从本日起，束缚你麾下左武卫兵马，战时勿要过分冲前，尽能够的靠近中军，谨防生变。”
“平静些！”
这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尽显当朝首辅之担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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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喝着酒，低声道：“谁也不想产生那样的事情，可陛下必定是听不出来劝的，乃至于……陛下的身材有能够只能依托丹药撑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但愿你能够及时带领左武卫将中军团团围困，谨防动静外泄。一旦那等动静传遍军中，结果天然毋须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