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马车先行,二十余马队簇拥着当中一辆装潢富丽的四轮马车,在人群夹道之下,自官道之上驶过。
长孙冲点头。
因为他感觉如果这两人当真有轻易之事,那必定是在长乐尚未与他和离之前便已经产生,那的确就是奇耻大辱……
“放屁!”
现在的瀚海都护府看似乃大唐在北疆最大之统领衙门,实则地区虽广,却杳无火食。天寒地冻不说,整日里还要与那些胡族作战,几近每一天都在发作战役,去了那边还不得遭了大罪?
长孙冲阴着脸,哼了一声,道:“此事吾天然晓得。”
车厢里,长孙淹反绑双手坐在那边,长孙突入内以后,一个老者自车外入内,将一个小箱子放在脚下,翻开来见到里边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剪子毛刷之类的家什。
马车内,长孙冲掀起车帘瞥了一眼,蹙眉道:“长安城之城防,何故这般周到?”
长孙淹一脸无辜:“这话也不是我说的,现在全部长安都在这么传。何况之前小弟之以是跑去终南山恳请长乐公主去处房俊讨情,放小弟一马,便是因为有皇族世人予以提点,还说长乐公主不但与房俊暗通款曲、行下轻易之事,更已经偷偷为房俊那厮诞下子嗣……”
当年被陛下与皇后宠嬖又如何?
时至本日还不是丧家犬普通见不得光,连本身敬爱的女人都弃你而去?
车夫低声答道:“似有朱紫出城。”
眼瞅着即将大祸临头,长孙淹心中慌乱,惊惧不已。
城门处等候入城的步队排成一长溜,诸多行人车马在风雪当中缓缓前行,显得非常拥堵。
长孙冲道:“你之错误,自有父亲定夺,吾懒得打理。此番回京,乃是绸缪大事,你要经心极力帮手于吾,如果有功,将来父亲论功行赏,或答应以功过相抵。不然,或许要将你发配北疆,去瀚海都护府任职。”
拿起一撮小胡子,用毛刷蘸了一些胶水之类的东西涂抹一番,而后粘在长孙冲唇上,又蘸了水粉之类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马车缓缓前行,到了春明门四周,自有家兵拿着早已备好的户籍文书来到城门处,递交给守城的兵卒查验。
东宫当然情愿庇护于他,因为他对于东宫另有操纵之代价,但是如果这般不声不响的便被禁足,而后比及父亲回京以后论罪,东宫就算再想庇护他也没法啊……
待到将长孙淹押上马车,长孙冲看着长孙温,淡淡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当然老四有错,但是你之所为,也一定便比老四好到那里去,父亲与吾,身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