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犯下谋逆大罪被迫逃亡天涯,此生当代再也不能进入大唐宦途,一身才干无用武之处。此子自绝于府门之前,三子命丧西域,四子凶险暴虐现在又投奔了东宫被囚禁于家中,六子更是早早被奸贼所害,至今尚未寻到凶手,现在五子又落在房家手中……
不然这会儿便不该是宇文士及一小我前来,说些没营养的话语,而是应当将宇文节以及宇文家后辈一起带来才对……
长孙无忌道:“人间之事,何来理所该当、公允公道,吾辈策划大事,只需内心无愧,天然不惧流言流言。何况只要他日朝纲大振、乱世繁华,世人天然明白本日吾等之所为。”
那奴婢闻言,从速退出。
他活了这一辈子,没甚么显赫功劳,也未曾执掌大权,但倒是心机灵动,最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机,不然何故被魏徵称做“贞观朝第一佞臣”?即便是李二陛下那等励精图治、勤于政务的明君,面对他的巴结恭维亦是喜不自禁……
对于长孙无忌的话语,又岂能听不明白?
这让满朝文武如何对待本身?
当然,面上的恭还礼数是一回事,真正的权力职位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可爱的是,五子长孙温不但仅是落入房家手中那么简朴,还是被房俊的正妻一箭射伤,而后被房俊的小妾活捉活捉……
而更加首要的是,既然长孙温落入房家之手被人活捉活捉,那么杀鸡儆猴的手腕还要不要持续?如果持续,是还是对房家动手,赌一赌房家不敢杀了长孙温,还是换一只“鸡”?
宇文士及笑了两声,神情便寡淡下来,淡淡道:“宇文节当然有失礼数,不该那般鲁莽,但究其本心,倒是没错的。眼下我们关陇各家建议兵谏,固然用心乃是顾念天下黎庶,使得储位能够落在一名雄才大略的储君手中,而不是如太子那般妇人之仁、宠任奸佞……即使心正忘我,却不免朝野高低之非议。”
长孙无忌吓了一跳,不过面上却平静如常,只是淡淡道:“小声些,详细道来。”
“喏。”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却见有人来到近前,禀报导:“启禀家主,郢国公求见。”
宇文士及已然老态龙钟,身子肥胖的一阵风都能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