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的确是难行了一些,且绕了远,但利诱性极强,待到关陇叛军发觉已然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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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裴长史看上去驯良可亲好说话的模样,可现在看来倒是口蜜腹剑心狠手辣,一开口就用族人来威胁于他。比拟于坦直火爆的薛仁贵,明显这才是最阴狠伤害的那小我……

当初大斗拔谷一战算是将吐谷浑数万精骑完整击溃,但真正敲响吐谷浑丧钟的倒是趁虚而入的吐蕃人。禄东赞遭到松赞干布猜忌,将其阖族迁往青海湖,进占吐谷浑之故地,使得吐谷浑一夜覆亡。

何况房俊带走靠近三万兵马,使得西域兵力空虚,一旦有所变故,则难以力挽狂澜。

沙陀四周河道宽广、水势陡峭,自古多有渡口,故被称为“黄河九渡”。兼且眼下天寒地冻河道冰封,马队横渡黄河轻而易举。黄河东岸便是山势连缀的陇山、子午岭,阵势峻峭极难行走,但秦朝之时在此沿着山脊开辟直道,成为出入关中前去九原之要道,沿途多烽燧关卡。不过这些烽燧关卡大多在关陇权势掌控之下,既然关陇发兵围攻长安,势需求从这些处所集结军队,故而必然守备松驰,数万雄师一起强攻,定可长驱直入。

吐迷度公然面色有些丢脸,闷声不敢言语。薛仁贵这个安西都护府司马乃是房俊一手强推上去,可见必是房俊亲信,且此人勇猛善战、兵法如神,即便以绝对之优势对上二十万大食军队,亦是对敌形成庞大之杀伤。

而房俊此番回援万里迢迢,起码需求两个月才气返回关中,到时候精疲力尽、人困马乏,可否一举击溃叛军,实在是未知之数。

长安城乃是天下之巅,万国之最,多少胡人毕生之心愿便能够沿着丝路前去那一座当世谛视标雄城看一看,若能身居此中,更是无上光荣。似赤木海牙等人更是为了一个大唐户籍,下半生糊口于长安城中的机遇,情愿叛变凶恶残暴的突厥人。

但禄东赞身后噶尔家属却也代替吐谷浑称为河西诸郡的亲信大患。

何况眼下这位薛司马名义上乃是他的顶头下属,明显对于他以及回纥人深有成见。现在回纥人背叛突厥内附于大唐,说好了将于阗之地赐赉回纥人疗摄生息,可闲杂冰天雪地路途难行,族人尚未到达于阗,如果这个薛仁贵从中作梗,导致事情有了变故,那可就费事了。

吐迷度干笑一声,心中警戒。

当然禄东赞派儿子亲身面见房俊,表达了情愿“睦邻友爱”的企图,并且情愿公开里与大唐互缔盟约、两不相犯,可房俊那里会信?眼下的吐蕃就是一只俯卧的猛虎,看似和顺,实则乘机而动,一旦大唐内部呈现动乱,必将暴起伤人,进占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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