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呈长方形,南北有两处城门可供收支,四角则建有高大的望楼。
半晌,一个唐军标兵伴同仆人入内,上前见礼,道:“鄙人乃大唐右屯卫标兵,奉吾家大帅之命,有手札一封请将军亲启。”
一个仆人快步登上望楼,来到赞婆面前禀报,凛冽的北风刹时打透身上厚厚的皮裘,冻得他打了个寒噤。看着这位噶尔家属的第四子就那么穿戴一袭平常的吐蕃袍服,姿势落拓的模样,心中尽是畏敬。
标兵领命,当即退出,前去长安送信。
一目十行的将手札看完,赞婆紧蹙眉头,沉吟未语。
天尽出的祁连山巍峨耸峙、连缀不断。
面前标兵点头道:“千真万确,事前并无半点风声,但是这一行马队皆穿戴各部胡族之衣裳,打着安西军的旗号,明显是安西军麾下收拢的各部胡族马队。”
翻开信封,取出信纸。如同大唐周边各部胡族一样,吐蕃贵族亦是大多修习汉字、习说汉话,特别是禄东赞数次出使大唐对汉人文明推许备至,一心在吐蕃效仿,愈发令自家后辈在这方面投入庞大之精力。
“喏!”
这有着本质上的分歧,后者是将噶尔家属看作吐蕃的一分子,乃至松赞干布的鹰犬喽啰,而前者则是赐与了噶尔家属辨别对待,乃至将其视作与大唐能够展开邦交的权势……
赞婆虬髯密布的脸上暴露一丝惊奇,两道浓眉蹙起:“唐人标兵?”
唯有体格健旺超卓之辈,才气不畏酷寒,这才是真正的吐蕃懦夫。
“少主,有唐军标兵前来,要面见少主。”
“请噶尔家属念在与大唐之友情,出兵襄助”……
可长安城眼下烽火正酣,安西军在西域与大食军队鏖战,唐人那里还不足暇顾忌本身?
仰仗此地之丰美,疗摄生聚二十年,噶尔家属足矣豢养其一支超越五万人的精锐军队,到时候不管穿越祁连山与大唐缔盟,亦或是北上向逻些城揭示力量,都足矣雄霸一方,再不复眼下任人虐待之愤激!
对于薛延陀是否背叛他倒是不大在乎,乃至歹意满满的测度着最好是大唐举国皆乱才好,天然不肯意派出麾下兵卒跋涉数千里去替大唐平叛。但是房俊在这封信中的一句话,却让他没法回绝。
本身天然将动静传给父亲,企图趁机出兵篡夺河西之地,却被父亲决然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