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房俊留下的半支右屯卫便曾持续击败齐编满员的左屯卫、皇族军队、关陇雄师,由此可见全部右屯卫的战力即便不是天下无双,亦是第一等的强军。
如此动静,天然震得长安城内叛军心中惊惧、措手不及。最要命的是,在东宫六率冒死抵当、叛军推动速率极度迟缓的环境下,该如何抵挡房俊奔袭长安?
故而,当长孙无忌在此要求各家增派兵卒之时,几近统统河西、河东的门阀都咬着牙将统统家底取出,一股脑的调往长安,力求此战必胜。
对于天下门阀来讲,他们本身的好处便是“道”,谁对于他们的“道”更加无益,他们就支撑谁,反之,则反对谁。
……
究竟上,这些门阀眼下已经后退无路,如果持续如之前普通隔岸观火也就罢了,不管终究谁胜谁负,总不能一股脑的将河东河西的门阀尽皆剪除。但是眼下已经站在关陇一边派兵参战,那便是与东宫为敌,一旦东宫得胜,即便太子殿下再是仁厚,也断无宽恕之理。
天然是不能的。
军心慌乱。
各家话事人尽皆沉默,思虑一番以后,点头答允,然后派人向家中送信,将长安局势以及长孙无忌的要求详细奉告。
贺兰淹统御数万雄师布阵武亭川之南,试图阻截房俊奔袭长安,成果苦战未到半日,便缴械投降、全军毁灭。动静敏捷传回长安,使得本来大志壮志意欲搭上关陇这艘大船打劫胜利好处的各家门阀遭受当头一棒,被打得有些懵。
萧瑀与岑文本对坐,茶几上红泥小炉炭火正旺,一个银壶安排其上,壶嘴咕嘟咕嘟的冒着白气,一阵阵平淡的酒香满盈而出,嗅之神清气爽。
那些方才上车的河东、河西门阀尽皆悔怨不迭,如果早知如此,合该再张望一番才好,现在倒是势成骑虎,退无可退……
谁都晓得房俊麾下军队战力刁悍,毕竟能够一起击溃吐谷浑铁骑、毁灭突厥大食人联军,又在西域与二十万大食军队鏖战连场占得上风,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支十六卫就能够做到。
岑文本蹙眉。
那将会使得全部关陇门阀堕入猖獗,将天下卷入一场旷日耐久的狠恶震惊,到手的胜利极有能够变成一场庞大的内战……
一样的事理,即便东宫六率现在反败为胜击溃关陇军队,可谁又敢将长孙无忌一刀杀了?
旋即,萧瑀忧心忡忡道:“眼下河西、河东等地世家门阀尽皆出兵襄助关陇,导致叛军愈发强大,东宫六率苦苦支撑。其所图者,不言自明,怕就怕天下门阀皆如此想,即使房俊奔袭回援,终究亦是与天下报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