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捂着脸,火辣辣的一阵刺痛,神智却复苏了很多,闻言慌乱的说道:“是,父亲,孩儿今后再也不敢了……”
沉吟半晌,决定道:“你与公主结婚多年,一向未有生养。过得几日,为父便向陛下要求,为你纳一房妾室。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是甲等大事,比拟陛下亦不会因为如此便成见与你。”
“啪”
“没有!”长孙冲面色一变,脱口而出道。
长孙冲深吸一口气:“孩儿去看看公主……”
青铜兽炉里袅袅的燃着檀香,玉几香茶,锦墩绣榻,春季的暖阳被楼外的梧桐切割得支离破裂,一片片染黄的树叶随风飘落,透过窗子上的玻璃,揭示着最后的凄美……
从长孙冲游移的眼神也心虚的神情来看,他的这番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
他不晓得长乐公主到底闻声了多少,只能这般摸索。
他这一辈子,若论起政事上的建立,拍马不及房玄龄。可如果提及揣摩民气,两个房玄龄也不是他的敌手!
“人呢?”长孙冲急问。
长孙冲笑不出来了,讷讷道:“这个……没需求吧?孩儿与公主豪情一贯很好,父亲此举,必定令公主难过,这个……再说,如果公主的身子有甚么弊端,岂不是令她更加尴尬……”
突厥人的脑筋是不太够用,可也不能将他们当作信守承诺的君子,那帮蛮子如果敲砸讹诈起来,涓滴不会顾忌脸皮,直至将你敲骨吸髓榨干了为止!
勉强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否定道:“没有的事情……父亲多虑了,孩儿与公主的豪情……一向很好。”
悄悄吁出一口气,长乐公主淡淡说道:“待会儿,我搬去姑姑那边住,你就不必相送了。”
长孙无忌痛心疾首,几近是咬着后槽牙低声吼道。
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长孙冲追上绣楼,喘了一口粗气,喊道:“公主……”
长孙无忌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得长孙冲一个趔趄,大怒道:“给老子闭嘴!有些话,就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即便是跟本身的老子,也休要再提起一个字!不然不但仅是你,全部家属都得连累,你给老子记着了!”
考虑一番,长孙无忌毕竟还是问道:“可依某看来,你与公主之间,尊敬多过于倾慕,礼数多过于密切,倒是真当得起‘相敬如宾’之比方,反倒不似新近的伉俪……”
亏你想得出来!
“啪!”
“尔已成年,在宦海之上亦历练有加,怎能做出此等笨拙之事?那突厥人不知礼教,无忠义之心,翻脸无情如同家常便饭,尔怎能将把柄落入其手中,被其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