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马周及时出言,粉饰了李承乾的难堪。
幸亏李绩既然一向不表白态度,天然不会是只瞒着东宫,关陇那边也一样摸不准其偏向,恰好能够趁此机遇加快与关陇和谈,只要和谈完成,两边止息兵戈、结为联盟,那么东宫的职位便牢不成破,除非李绩也与关陇一样起兵谋逆,不然不管其态度如何,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引兵于外的李绩就好似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能掉下来斩下人头,遭受没顶之灾。而不管之前的战略如何,毕竟还是要面对李绩入关以后的决定,因为这几近决定了长安局势究竟走向何方。
毫无疑问,跟着东征雄师进入关中,这场“兵谏”即将落下帷幕,不管李绩投奔到哪一方,都会敏捷将另一方击溃,哪怕李绩胆小包天意欲窃国称帝,效仿当年宇文明及“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也足以心想事成,没人能够禁止。
内重门里。
即使难以令人冷傲,称不上不出甚么雄才伟略,倒也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储君。大唐立国二十载,积累了厚重的家底,乱世已降,帝国并不需求一个克意进取之英主,似李承乾这般脾气软一些,带人仁厚、施以仁政,或许更能够促进帝国安定根底。
同时,也不知该当如何回绝。
马周蹙眉道:“英国公之态度临时未知,何必这般玉石俱焚?即使不吝一死与叛军决斗到底,也该当在确认英国公态度以后。英国公对陛下忠心耿耿,而太子更是陛下金典册封,理所该当尽忠于太子殿下,何妨等上一等,看英国公到底如何决定?”
当然,届时天下板荡举国皆敌,全部关中风雨飘摇完整颠覆,数十万东征雄师瞬息间分崩离析相互攻杀,落得一个与宇文明及普通众叛亲离之惨痛了局,那是别的一回事……
萧瑀凝眉深思好久,方才缓缓说道:“时势紧急,统统当以维系殿下储君之位为重,只要关陇承认殿下之身份,即使其保存军队,亦何尝不成。毕竟,殿下本日保住储位,明日便可即位为帝,到时候自可对本日之事一一予以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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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摇点头:“鄙人痴顽至极,那里有甚么好体例?人间从无分身其美之事,谁都想占便宜,谁内心都藏着奸滑,以是和谈底子就是多此一举,白白华侈时候精力罢了。”
干系太太严峻。
面对此等局面,之前一件一向并不火急的事情便不得不提上日程,尽早定夺。
高耸的响声惊醒深思中的诸人,房俊敲了敲面前的案几,看着萧瑀问道:“和谈不是不可,但宋国公筹算如何措置关陇叛军,以及已经进入关中的天下各地门阀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