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或者,房俊受命前来游说李绩,成果反而被李绩给压服了?
口口声声尽忠陛下,有陛下在一日,便不能超出陛下转而尽忠太子。可老子要觐见陛下,你又不让……
李绩唏嘘道:“陛下病重,不能蒙受打搅。”
越想越乱,全部脑袋乱成一锅粥。
头痛欲裂,萧瑀干脆起家,披了一件衣袍,将桌案上的油灯扑灭,坐在灯下深思。
……
萧瑀气结。
告别程咬金,萧瑀与李君羡策骑返回营地,恰好劈面见到一支门阀军队入关,两人挽着缰绳站在路旁,萧瑀见这一支军队阵容还算划一,行进之间亦是虎虎有威,遂问道:“这是哪一家的军队?”
“您老慢走。”
程咬金不敢受这一礼,忙起家避开:“鄙人如何受得起?宋国公客气了。吾卖力潼关防务,诸事缠身,不能多陪,还望宋国公包涵。稍候自会将宋国公之要求转告大帅,见与不见,吾会派人前去告诉。”
这是一处安插高雅的小院,摆布有配房,前排是几件门房居住着亲兵、厨师等杂役,三开的正房繁复而不粗陋,院子当中铺着青砖,打扫得干清干净,几株上了年事的老树枝桠虬结、树干细弱。
傍晚。
萧瑀双手端起茶杯回敬,道:“英国公乃宰辅之首,身负陛下之依托,自当维系纲常,以江山社稷为重,老夫一副残躯,如何敢见怪?请。”
就在间隔程咬金办公衙署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内,东征雄师的统帅、宰辅之首、英国公李绩访问了萧瑀。
……
清冷的氛围劈面而来,吹得他打了个寒噤,抬脚走出去,恰好见到一队巡营的“百骑”颠末,遂问道:“李将军安在?请他过来,老夫有要事相商。”
回到营地,萧瑀躺在床榻上,由太医按摩一番,身材轻松了一些,喝了药,昏昏沉沉却难以入眠。
萧瑀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道:“这潼关每日里皆有万余门阀军队路过,但英国公封闭城关,只许进、不准出,却不知这是为何?”
身为一军之统帅的李绩未着甲胄,而是一袭素净的青衫,清癯的面庞俊朗不凡,模糊可见年青时的风采。
毕竟房俊始终以为只要安西军到了关中,必能将门阀联军一举击溃,故而不肯停止和谈。
萧瑀忧心忡忡,面色凝重:“老夫岂能不知事情不能一触而就的事理?但是本日与李绩一番说话,却又一个隐患在老夫内心升起,老夫总感觉如果不在长安看着,恐怕房二那厮会不管不顾的粉碎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