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受命监国,储君之位稳如泰山,孰料一朝风起,东征雄师铩羽而归,父皇受伤坠马殁于军中,好像好天轰隆普通。紧接着,长孙无忌狼子野心,裹挟关陇门阀起兵谋反,意欲废黜东宫、改立太子!
刘洎接过战报,仔细心细的看了一遍,心中喟然感喟。自今而后,单凭此功,太子面前又有谁能摆荡房俊的职位?说一句不臣之言,“再造之恩”亦不过如此。
作为前来襄助的外援,不肯为了唐人的战役而白白赴死,情有可原。但既然已经参战,却将战前之摆设置于不顾,导致关陇军队安闲退走,则在非难逃。
的确欺负人……
李承乾大赞一声:“好!”
李承乾一宿未睡,精力紧绷,毕竟城外大战干系严峻,说不定一朝兵败叛军就会直入玄武门。
幸亏提心吊胆小半宿,直至天明,传来的动静还是是各方顺利,高侃部与吐蕃胡骑前后夹攻,宇文陇步步后退,溃不成军;大和门固然只要戋戋五千兵卒镇守,却在长孙嘉庆数万雄师狂攻之下固若金汤;东宫六率枕戈待旦,管束着长安城内的叛军不敢轻举妄动。
恰在此时,内侍来报,右屯卫标兵奉房俊之命有战报呈递。
幸亏,另有房俊!
这位肱骨之臣不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易储风波当中稳稳的站在本身身边,出运营策不遗余力的予以支撑,更在他动辄颠覆的危厄当中,自数千里以外的西域一起驰援,一举稳定长安局势。
天气暗淡,春雨潺潺,但曙光已现。
心中之烦恼无以复加。
高侃不与计算,微微点头:“用心也好,不测也罢,此等话语将军留着去处大帅解释吧。提示您一句,唐军军纪,令行制止,只当作果不问启事,将军没有达成战前摆设之成果,惩罚不免。”
标兵一阵疾走累得够呛,站住脚步喘了几口,再次拿出印信:“右屯卫标兵,受命入宫觐见太子殿下,有告急军务送达!”
眼下局势紧急,内忧内乱,谁也不敢包管没有人冒充标兵,行悖逆之举……
标兵自怀中逃出印信,大声道:“吾乃右屯卫标兵,奉大帅将令,有告急军情入宫回禀太子殿下,汝等速速开门!”
天明。
他阖上手中战报,瞅了一眼满脸镇静的太子,蹙眉看向那标兵,质疑道:“战报当中,对于战前之绸缪、疆场之应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然吾有一处不解,既然高侃部与吐蕃胡骑前后夹攻,宇文陇部已经狼狈崩溃,却为何终究未竟全功,没能将宇文陇部悉数毁灭,反倒让其带领四万余众逃回开远门外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