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一揖及地,以下官之礼相见,而后起家,一振衣袖,义正辞严道:“今有东宫太子监国,权掌天下、节制文武,何故越国公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东宫对于和谈之决策,私行出兵,视太子如无物,狂悖残暴、不成理喻至极!”
房俊却没让大师镇静,不睬会咄咄逼人的刘洎,而是看向一侧的萧瑀,浅笑问道:“这是宋国公的意义?”
萧瑀捋着髯毛,站在一侧。
孰料本日的房俊一变态态,并无半分“棒棰”的意义,负手而立很有几分朝堂大佬风采,淡然对刘洎道:“此次偷袭叛军粮秣,意义严峻,兵贵神速的事理刘侍中应当晓得吧?必须趁着叛军尚未发觉之前予以奇袭,不然绝难胜利。再者,若事前知会刘侍中却导致动静外泄,使得叛军早做防备,皆是奇袭不成反倒使得吾右屯卫麾下兵将死士丧失惨痛,任务算谁的?是算吾房俊的,还是算你刘洎的?谁又能背负得起这个任务?”
刘洎这回真忍不住了,就算被房俊打死他也得冲上去挠他个满脸着花,这特么说的还是人话么?老子跟你不过是好处博弈,往大了说只是文武之争罢了,并非私家恩仇,你这却上升到人身进犯的程度了,乃至殃及妻女,堂堂国公要脸不要?
只需看看刘洎刹时涨得血红的神采,便晓得有好戏瞧了……这但是侍中啊!门下高官官,天子身边的近臣,宰辅之一!竟然被房俊描述成“猫猫狗狗”,这是多么之热诚?
站在门口,与台阶下一众属官点头表示,世人或是点头或是作揖纷繁回礼,房俊便欲抬脚走下台阶返回玄武门外大营。
但你话不能这么说啊,大师伙跟着东宫太子破家舍业、披荆斩棘,从深渊当中一步一步爬上来,终究迎来光亮,前程一片光辉,你却在这时候给太子内心插一根刺,让他对我们大师心胸芥蒂、暗生防备,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
同僚们大汗,死死抱住刘洎,你该不是觉得这位这两年手掌重兵、养尊处优,便健忘其勇冠全军之究竟?就您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人家房二能打二十个……
“这最也太损了!吾等袍泽一场、同僚为官,岂能那般下作?”
那房二平素行事放肆放肆,只要他欺负别人,何曾有人欺负他?怕是要给刘洎来几下狠的,让他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