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此时，城门敞开，轻风细雨之下，李承乾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一马抢先自城门驶出，李君羡、李道宗两人保护摆布，数十禁军紧随厥后。一行人马驰过吊桥，马蹄踩踏桥板“隆隆”作响，有若滚雷，其势迅疾，旗号飞舞之间，一股难以粉饰的意气飞扬兴旺而出。
宇文士及没说话，点头表示了解。
春明门外有霸陵亭，便在灞桥西侧不远，左依灞水、远眺霸陵，阴云细雨之下，远处草色青青、山峦如黛，模糊可见汉家陵阙。
略作沉默，他将沏好的茶水放在李承乾面前，沉声道：“关陇的错，关陇天然情愿担当起来。”
宇文士及面色一变，内心格登一下。
但是太子却明显不筹算让他置身事外，随即说道：“任务不是一句话就能够背负得起来的，空口口语最是无用，总要有点诚意才行。”
几人面面相觑，想要说些甚么安抚的话语，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之以是关陇门阀走到今时本日之境地皆乃长孙无忌一手形成，现在要有人站出去承担任务天然也得是他，旁人就算再是可惜、再是担忧关陇之出息，也绝无能够以身代之。
如此锋芒毕露、毫无转圜的气势，与太子以往之脾气大相径庭，可见东宫对于关陇态度。
而宇文家作为关陇门阀当中气力仅次于长孙家的存在，能够想见在长孙无忌陨殁以后，必将会顺势代替其关陇魁首的职位，执关陇门阀之盟主，有他参与构和，实则比长孙无忌更加合适。
相反，东宫与李积都试图掌控朝堂，即要筹办力量对抗江南、山东之门阀，亦要相互之间防备、对抗，此等对峙局面之下，关陇才有能够争夺到相对更好的前提，宇文士及是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刺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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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没推测太子竟然这般单刀直入，方才坐下便开端策动守势，令他有些猝不及防，泡茶的手微微一顿，一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说话。
李承乾这才点头，居中而行，进了霸陵亭。
“臣不敢。”
程咬金将室内酒保斥退，只留下三人在场。
程咬金有些难堪，此番东征固然大获全胜，他本人也功劳不小，可终究抵定大局、攻陷平穰城的倒是先前被架空在外的海军，这让数十万东征雄师尽皆面上无光，乃至还使得陛下于军中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