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扯淡!
屈突诠吓了一跳,忙拦着程咬金,问道:“卢国公受命镇守春明门,岂能随便率军四下走动?您存候心,既然此案移交给了末将,天然会仔细心细窥伺,必不让凶手清闲法外。”
此等所谓之“证据”,的确有如儿戏普通,拿他这个太子当傻子呢?好歹你也操纵得精美一些,而不似这般草率对付……
屈突诠内心委曲得不可,可当着程咬金的面那里还敢多说半个不字?
在破裂的庄门前上马,方才踏足庄内,一股浓厚的血腥气便劈面而来,向着庄内前行的路上不竭见到倒伏路边、院中、门口的尸身,死状各别,但大多是被利刃殛毙,鲜血被雨水冲刷有些淡,却涓滴未减惨烈之气……
“免礼!”
……
程咬金将他喝叱一顿,再不睬会,带着麾下兵马敏捷撤离,马蹄滚滚向南飞奔而去。
屈突诠面上挤出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多谢卢国公谬赞,末将愧不敢当。”
程咬金骂道:“一群窝囊废,没用的玩意!”
但李靖也不敢自作主张,从速换了一身戎装,自承天门赶赴武德殿觐见太子,将供词奉上,然后说了本身的判定。
左武卫驻守春明门外,既是李积安插在长安的一只眼,又因程咬金山东世家的身份,亦是一颗火坑旁的震天雷,稍有不慎便会引爆,导致局势剧变,使得东宫堕入被动,岂能让他四周乱窜、为所欲为?
李靖倒是沉得住气,肃容道:“摆布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如论如何操纵,结果皆是一样。山东世家明显不满足于掌控大唐军方,试图借此完整毁灭关陇,进而大肆进入朝堂,与江南士族分庭抗礼……关陇另有些用处,何况关陇之存亡也攸关殿下之严肃。”
很快,此事便报到李靖面前。
将供词丢在面前书案上,愤然道:“卢国公过分放肆,欺人太过!”
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末将服从便是。”
或许,山东世家不顾太子之志愿,命程咬金一力剿除关陇,也存着杀一杀太子威风、压一压太子严肃的意义。
内心痛骂一通,将程咬金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却不得不从速号令随行而来的兵卒将这处庄园围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然后看了看手里的供词,交给亲兵,让他从速回城将此事上报,特别是程咬金必然会以追捕凶徒之名义率军向南窥伺关陇残存军队,请东宫多减轻视,谨防局势有变。
屈突诠将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普通,连连推让:“卢国公乃国之柱石,国公之爵,正该措置此事,末将位卑言轻,岂敢僭越?当不得,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