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危急固然临时打仗,但更深层次的危急却还是存在,且愈演愈烈……
关陇与房俊之间相互依托、相互借势,说不上谁更需求谁,但如果能够至心实意的结合起来,必定是利大于弊。
太子决意出城恭迎圣驾,谁也弄不准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么右侯卫的任务便是共同东宫六率乃至于右屯戍卫卫太子之安然,是否开战完整取决于左武卫之态度,一旦冒然开战,导致并不筹算对山东世家唯命是从的程咬金不得不该战,进而导致全部局势恶化,那是关陇门阀绝对不肯见到的。
出了哑忍,别无他法。
但是即便他再是不甘,眼下对于关陇来讲最好的体例便是鄙陋起来,坐视各方权势大打脱手,而后乘机而动、从中渔利,想要参与此中,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稍有不慎乃至会成为各方权势集火之工具……
恨只恨房俊年纪太小,膝下尚无适龄之后代,不然求娶房俊一女便可,那里用得着将家中嫡女嫁给房俊为妾?
按理说左武卫这个时候撤兵,必然是返回春明门外持续驻扎,但谨防万一,右屯卫只能谨慎行事,待到左武卫驻扎以后,再择地停驻。
转过身道:“当即拔营,返回灞桥!”
成为关陇门阀在大唐军队权力构架当中最高的职位而存在,这已经算是极其了不得的成绩……
尉迟恭点头,这话他确信无疑。
宇文士及暗叹,这朝中一个程咬金、一个尉迟恭,看似粗暴豁达不拘末节,但谁如果当真这么以为,谁特么就是傻子。
左武卫的确是退了,右屯卫也的确阐扬了感化,但是要说到“支出庞大代价”,你支出个鬼咧!全部过程也只是左武卫在右屯卫的侧翼敲敲打打,连箭矢都没放几支,两边兵卒毛都没掉几根有甚么丧失?
长孙无忌听闻右屯卫来报,尚不知山下局势如何的他从速将人叫到住处访问,只不过在听取右屯卫兵卒将高侃话语复述一遍以后,心中又是轻松又是气恼,神采尴尬至极。
“启禀将军,标兵回报,左武卫已经拔营向北撤兵,灞水东岸的右侯卫方才也紧随厥后,顺着灞水向北边灞桥方向撤离!”
“喏!”
面对尉迟恭“坐地起价”,宇文士及略作沉吟,便点头道:“此时风险极大,极有能够导致各军于春明门外至灞桥一带产生混战,天然也不能虐待敬德,待到太子殿下即位以后,必将重启‘军机处’统辖军务,届时敬德撤除右侯卫大将军以外,亦当进入军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