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公主愣住脚步,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谁又没请你,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要反客为主管起闲事么?坐不住您趁早拜别,好走不送。”
李承乾天然晓得轻重,对马周点头道:“长安表里之治水救灾,皆赖爱卿筹划,此中之辛苦孤心甚知,惟愿爱卿精诚尽忠,不负父皇与孤之信赖。待到他日重修完成,长安表里规复贞观富强,爱卿当为首功!”
临川公主回身回到她身边坐下,将手札递给她,同时问亲兵道:“驸马可否另有交代?”
马周沉声道:“身为人臣,为殿下排忧解难、为百姓纾困解厄乃是职责地点,为此即使耗经心血亦是理所该当,不敢居功。”
诸事议定,萧瑀、房俊、刘洎、马周等人接踵辞职,马周归去京兆府主持诸般事件,房俊出城赶赴右屯卫临时驻地观察一番,刘洎则跟从萧瑀前去探视岑文本,这两日岑文本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她很猎奇,周道务前去太极宫述职交卸军务,为何还要同时给临川公主写封信?
越想越急,越感觉委曲,眼泪顺着嫩白的脸颊扑簌簌流下来。
一样三缄其口、不声不响的萧瑀拥戴道:“马府尹所言甚是,灾情残虐,民气不稳,不免有怨气滋长,殿下当予以正视,尽快筹措赋税人力消弭灾害。”
家主子外头快步进入堂内,瞧见房陵公主正坐在那边喝茶,便略一游移。
他固然善于深宫,未曾主政一方不谙俗务,却也明白常日里朝堂之上高屋建瓴、引领帝国进步之方向当然不易,底层官府推行政令、废除万难之时更加艰巨,凡是能够将这烽火苛虐以后残破破败的关中规复如初,必须支出无数心血,非当世之名臣所不能为之。
现在房俊之权势、名誉正值顶峰,太子对其倚为臂助、言听计从,若其从中落井下石,非要将周道务定罪,只怕周道务底子没法脱罪。
房陵公主也感觉费事,往昔房俊与周道务能够在太极宫内大打脱手,将李二陛下都气得不轻,这些年更是相互看不扎眼,现在得了这个机遇,天然是将周道务往死里弄……
听闻由京兆府领受俘虏,一向闷声不吭的马周顿时眼睛一亮,直起腰杆朗声道:“请周都督尽快签订军令,本官稍后即派人前去潼关领受俘虏。”
临川公主哭道:“你我看似金枝玉叶、高贵至极,实则半点实权也无,事光临头又能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