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李君羡拿着一摞供词出去,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争辩。
“百骑司”乃是军事单位,平素皆以军伍之法练习,去处有度、阵列仿佛,又装备军中制式强弓硬弩,最是是何城内埋没之初的强攻,一旦尽力策动突袭,便如同雄鹰搏兔,强势碾压。
看着房俊一眼,心中实在恋慕,宦海之上大师来交常常、嘻嘻哈哈,实则极少有真情实意,似这般时候被人惦记观照、趋利避害,可说是绝无独一。
李义府满脸惶恐,一揖及地:“下官多谢越国公看重,敢不以天下为先?如有差池,甘心受罚。”
房俊只能睁眼说瞎话:“吾常观此人,知其心术不正、色厉内荏,宦途蹇涩尚能一心任事、心存畏敬,突然身居高位,只怕得志便放肆,不肯循分守己,更无家国之念。”
顿了一顿,又叮咛道:“如有能够,尽量保全于遂古之性命,勿使其死于非命。”
李义府神情谦恭恭敬,仿佛见到令人尊敬的师长普通,而不是频频架空打压的仇家,躬身笑道:“关陇背叛,导致时势危厄、国本动乱,吾辈读书人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推戴太子正朔,竭诚尽忠、鞠躬尽瘁,而越国公您转战千里击溃内奸,又驰援东宫力挽狂澜,恰是吾辈之表率。”
见房俊点头,李君羡天然从善如流:“那么将便僭越了,这就派人遵循供词前去各处抓人!此事正需马府尹共同,老宦官交代了长安城内不下于五处据点,皆是暗藏十余年之初,苦心运营,若无京兆府官吏共同帮手,只怕我们的兵马刚到巷子口,这些贼人便有所发觉,望风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