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李元嘉与周纲见礼以后退出御驾,下去以后两人互视一眼,周纲苦着脸,揖手道:“下官事件繁忙,皇命在身不敢担搁,先行告别了。”
李二陛下道:“你这是在给关陇各家讨情?”
李二陛下一股邪火憋在心口却无从宣泄,气得神采潮红,鼻息粗重。可儿家李元景固然一问三不知,态度倒是极好,你问我甚么都不晓得,你骂我我就认罪,你要将我一撸到底回家放羊我也认,总之一个字也未几说,以免获咎人……
李二陛下怒了,喝叱道:“你乃是大宗正,相称于皇族的族长,现在社稷飘摇江山板荡,你却一问三不知,朕要你何用?”
言罢一夹马腹,策骑前行。
“喏!”
“喏。”
见到李元景微微点头,便回身上马带着几个礼部官员策骑飞奔向春明门,紧赶慢赶返回城中调集礼部官员,务必将陛下安排的事情筹办安妥。关陇兵变,长安破败,朝中各方权势排挤,陛下东征返来必定清算朝政、架空异己,礼部可不想成为恐吓猴子的那只鸡……
他们几时完整冬眠,太子便几时被废……
这个时候半个字都不能多说,不然很轻易惹得一身骚……
最起码当下这局势令贰心惊胆战,半点不敢掺合……
何况现在长安局势动乱,皇族内部必定民气惶惑,李元嘉此人固然没甚么手腕,但声望不错,能压得住场面,算是本身的得力助手,若冒然换一个大宗正,只怕难以服众。
只不过这个大宗正的位置看来不大好做,闻听陛下驾崩于辽东,皇室以内蠢蠢欲动的可不止是荆王李元景一个,身为大宗正便要通盘掌管皇族各项事件,稍有不对便是大罪,推都推不掉。
嘴上老诚恳实认错:“微臣无能,微臣有罪。”
李二陛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问道:“春明门前传闻堆积了浩繁百姓,非常拥堵,千万别出了甚么岔子才好,传闻程咬金与房俊前去疏导交通,不知现在景象如何?”
“关陇啊……”
这件事算是宫里的大事,毕竟徐贤妃听闻陛下驾崩便殉情他杀,其贞烈之处足以树碑立传。至因而否重新以更高规格典礼下葬,则由李二陛下一言而决,不管如何,即显得本身并非唯唯诺诺束手旁观,还跟当下局势扯不上干系……
李元嘉想了想,很多事怕是陛下心中早已了然,本身说与不说无关紧急,反倒是若在陛上面前议论起谁,过后保不齐要被以为是本身落井下石在陛上面前告了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