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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之因,已然深种,只需李二陛下一病不起,一场大战势不成免……
争皇位能够,但谁如果引狼入室,那便是帝国之敌……
这类事不能直接扣问太子,不然岂不是思疑太子里通本国?只能扣问房俊……
不管李二陛下之英姿勃发、雄才大略,亦或对他如父辈普通的放纵关爱,都令房俊心中实难接管……
中原王朝文华鼎盛、武功出色,只需内部未有内斗之时,便能尽力对外,各种战略运营长远布局足以碾压周边外族,但题目在于内斗乃是中原之传统,纵翻史乘,悠悠千古,又有几年未曾陷足于内斗当中,导致国力耗损、有力他顾?
大唐立国至今,已然历经二帝,政权安稳、社稷安定,当然李二陛下突然殡天,自有朝廷体系稳定运转,政权过渡并无波折。
而遗诏有无,眼下也唯有最得李二陛下信赖的李孝恭有能够晓得……
如有遗诏,此中必定对皇位传承有所交代,不管保存太子储位,亦或别的择选新君,朝野高低莫敢不从。且以陛下对太子之绝望、对晋王之宠嬖,十有八九会册封晋王为储君。
萧瑀怒极,正欲说话,房俊摆手将其打断,对李孝恭续道:“如有遗诏,现在便拿出来让这些野心勃勃之辈断念,若无遗诏,则应将其马上拿下,以免贼心不死、祸乱朝纲。”
恼羞成怒的萧瑀戛然收声,先是震惊的看了房俊一眼,继而与他一道看向李孝恭,心中波浪翻滚、忐忑不安。
房俊气笑了:“郡王在装湖涂不成?有无遗诏,攸关皇位之传承,”他手指萧瑀:“似此等野心勃勃之辈觊觎皇位,宁肯将帝国乱世毁于一旦亦要执掌大权为家属取利,如果陛下未曾留有遗诏而遭受不测,你们信不信这老贼翻脸便会起兵谋反,将贞观十余年之基业完整毁去?”
房俊顿时明白李孝恭的意义,心底一沉,缓缓道:“吐蕃内部纷争,以禄东赞为首的一些部落被架空于核心以外,松赞干布为了完整剪除禄东赞的威胁,乃至将噶尔家属贬谪于吐谷浑故地,各式打压、严加防备,导致噶尔家属一蹶不振。噶尔家属为了寻求一线朝气,只能与大唐暗中联络,不然两相受敌,绝难存活。前次鄙人率军自西域驰援长安评定关陇兵变,亦是禄东赞主动联络,调派其子赞婆率族中精锐互助,鄙人所做之承诺,仅只是准予其前去河西互互市贸罢了。”
如同前次一样,李二陛下晕厥的动静在极短的时候内传遍长安城,朝野高低人尽皆知,再加上戍守城内的左武卫与城外数支军队全部武装,四周城门紧闭、行人严禁出入,一股发急在城内敏捷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