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东征高句丽,继而关中又是一场混战,十六卫各支军队都减员严峻,且军器耗损甚剧,这些光阴都在抓紧弥补。大唐固然实施府兵制,壮丁轮番参军,战时出征、闲时务农,兵员本质极佳,但却底子未曾打仗过火器,若不颠末严格的练习,那里拉得上疆场?
当然,凡事未虑胜、先虑败,做最坏之筹算,行最大之尽力,方可万无一失……
一旁的宇文士及蹙眉,不睬会口出大言暴怒欲狂的尉迟恭,扣问前来报讯的校尉:“当真有火器被运往东宫六率驻地?动静可曾鉴别,确有其事没有甚么曲解?”
“砰!”
宇文士及想的更深一层:“依你之见,东宫六率能够弥补多少军器?战力规复多少?与之对阵,你可有胜算?”
若当真如此,那太子还真是民气所向、天命所归,该当作绩雄图霸业……
之前只觉得如此能够大大晋升效力,本日才知本来还能够制止内部渗入探知锻造局内真假……
以是各方对于胆小妄为的尉迟恭充满恋慕妒忌……
宇文士及诘问:“详细数量如何?”
眼下各支军队都严峻贫乏军器,万一东宫六率设备划一,那可就费事了……
真是狡计多端啊。
尉迟恭沉默不语。
窗外雨水潺潺,于、陆二人对坐无言,神情凝重。
嗟叹一番,陆德明无法道:“事到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当时,世人皆认定李承乾“风韵峻嶷”、“仁孝纯深”,将来必然成为一代圣主,故而朝堂之上不知多少人意欲进入东宫辅左太子,成绩一番“从龙之功”,于、陆等人得此殊荣,多么欢乐鼓励?
他昂首看了看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夜,缓缓道:“老夫稍后便进城去,替晋王殿下收拢那些前隋之残存,或可多一份胜算。”
与此同时,各方也都敬佩于尉迟恭之魄力,陛下存亡未卜,储位归属不决,局势变幻莫测,除非尉迟恭这等坐拥强军、职位高贵的贞观勋臣,谁敢这般肆无顾忌?
谁忠、谁奸、谁对、谁错?
关陇门阀眼下名义上已经归附东宫,若改弦更张转而支撑晋王,那便是公开叛变。此前兵谏失利已经使得关陇蒙受各方打压,若再有背刺之事,即便终究搀扶晋王品级,名声也将臭不成闻。
太极宫内暗潮涌动,长安城表里则早已剑拔弩张。
而在长安城外,尉迟恭麾下的右侯卫也告急集结,于春明门外枕戈待旦、杀气腾腾,百姓辟易、商旅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