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却又道:“尉迟恭擅离职守,此乃大罪,有司考核以后予以科罪,不容宽恕。但东宫六率一样如此,所形成的影响较之右侯卫更甚,却不知由何人考核罪恶,厘定惩罚?总不能两重标准吧?”
房俊轻咳一声,看着程咬金道:“太子乃国之储君,陛下病危,天然负有监国之责,右侯卫无旨擅离营地逼近长安,导致局势紧急、民气惶惑,关中各地十十六卫军队视如不见,无动于衷,东宫六率不得不靠近长安,觉得钳制。卢国公既然被陛下委以宿卫京畿之责,自当以京畿安危为己任,为何不去诘责鄂国公尉迟恭兵临城下意欲何为,反而前来咄咄逼人的诘责太子,毫无半分为人臣者畏敬之心?”
诸人听闻其言,如有所思:该不会尉迟恭之以是突然率军兵临春明门,就是为了拉东宫下水吧?陛下危急之时,右侯卫俄然抵近长安有所行动,城内左武卫视如不见,除非太子当真躺平不在乎储位,不然必定要变更东宫六率予以制衡。可此举毕竟违背军令,所形成之影响更是卑劣,朝廷奖惩尉迟恭的同时,又怎会对太子有所放纵?
堂上一片哗然。
一向默不出声的晋王点头道:“太子哥哥夙来仁厚贞孝,现在父皇病重,太子哥哥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的侍疾于武德殿内,很难兼顾朝政,不免有所疏漏。当此紧急时候,朝廷高低该当连合一心,稳定局势、措置政务,待到父皇病愈以后,大师也能有所交代。”
非是给尉迟恭脱罪,而是当下此时稳定才最为首要,一旦尉迟恭被扣上“谋逆”的大罪,势需求予以讨伐,尉迟恭岂能束手就擒?一场大战势不成免。只能先稳定局势,而后再让尉迟恭退兵。
房俊道:“凡事有前后,有因才有果,右侯卫不经兵部调令,更无陛下圣旨便挺近长安,虎视眈眈恶相毕露,太子殿下天然要东宫六率予以钳制,难不成非得比及右侯卫破城而入将汝等国之重臣绑赴法场,再行发兵讨逆?”
并不是统统人都情愿在皇权更迭的过程中行险一搏,力求更大的好处。
也有些人已经臻达高位,以为不管如何再难寸进,天然也不肯去做无勤奋,赢了不会有再多嘉奖,输了则一无统统……
只不过程咬金现在诘责太子,诸人不便表态,遂沉默不言。
岑文本敲了敲桉几,皱眉道:“越国公慎言,右侯卫擅离职守逼近长安的确有错,该当有司考核以后问罪,但至今并无一兵一卒袭扰长安,何来‘发兵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