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暗道一声“要完”,从速道:“侍中明鉴,下官绝未议论此事。”
这李义府乃是晋王班底,今次想必是晋王逃遁之时并未带上他,以是逗留此地,且房俊一贯对此人极不待见,那他开刀恰好合适……
岑文本目光幽幽的看着一身正气的刘自,点头笑道:“正该如此!贤弟忠贞不2、一腔热忱,实为吾辈臣子之典范,天下宦吏若能以之为榜样,何愁乱世不能持续千秋万载?今后吾虽致仕,不问朝中之事,但子侄不堪,还请贤弟多加教诲。”
“猖獗!”
向岑文本抬手见礼,而后起家,大步走出去。
只得心一横,伏首认罪:“是下官的错,方才的确是下官在议论此事,不该抵赖推委,还请侍中恕罪。”
饭团探书
人的名、树的影,刘自执掌御史台的时候那但是勇于跟房俊那等凶人对抗的存在,倒在他手上的五品一下官员不计其数,眼下固然刘自已经升任侍中执掌门下省,但残留的威名还是令李义府胆战心惊。
目光在人群当中转了一圈,刘自抬起手指着此中一人,冷声道:“李义府,出来发言!”
武德殿作为天子寝宫,自是房舍浩繁,内侍、宫人将各间房舍清算一番,供官员安息睡觉。只不过眼下右侯卫杀入长安城正与东宫六率苦战于太极宫外,这些官员那里睡得着?纷繁俱在偏殿以内相互刺探局势窜改的动静,也相互交换一些定见,窃保私语,全无睡意。
……
刘自声色俱厉,手指头差点指在李义府脑袋上,破口痛骂:“恕罪?你这是里通叛军、罔顾大义的大罪,谁能恕你的罪?谁敢恕你的罪!吾大唐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龙章凤质、上承天心,自当即天子位,尔等不敬太子,不敬六合,死不敷惜!”
岑文本那里会上他的当?淡然道:“吾身染重疾,怕是命不久矣,家中子侄多已长大成人,自有出息,故而对于朝中之事早已不萦于怀、听之任之罢了,不管是谁当天子,说到底也都是先帝之子嗣,身为人臣极力尽忠便可。”
偏殿内鸦雀无声,唯有刘自的喝声绕梁覆信,鸟鸟不断,余者瑟瑟颤栗,大气也不敢出。
“景仁兄此言大善!”
刘自上前两步,负手而立,看着李义府,缓缓问道:“方才本官听你们窃保私语,说甚么先帝遗诏,又说甚么晋王檄文,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