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坐在镇公署的职房内,呷着茶水,听着刘仁轨将详细战况一一呈报,中间苏定方眉眼低垂,悄悄听着,因为有房玄龄在,以是并未颁发一字定见。
若长孙无忌当真本身想要当天子,别说旁人不会跟随,就连他身边的关陇各家都不干……
即便关陇门阀占有关中百余年,上高低下每一个阶层都掌控在手,到终究长孙无忌也不过是打起“废黜太子”的标语,而不是颠覆大唐、自主为帝。
平素抵当朝廷政令、加派苛捐冗赋还行,但如果揭竿而起造反起事,必定应者寥寥。
“快走!”
“吾等大哥体衰,如何拿得动刀、拎得动枪?更遑论冲锋陷阵了!千万不可。”
房玄龄执壶给两人斟茶,两人赶紧欠身伸谢,连称不敢,房玄龄放下茶壶,缓缓对苏定方道:“海军当然横行大洋、威慑万邦,但说到底格式太小,有你一人足以。正则的才具更显于政务之上,若一向拘束于海军以内,不免大材小用……以是此番北上关中的机遇,让给他吧。”
萧灌气得差点倒撅畴昔,嘴唇颤抖,面前发黑。
的确无耻之尤!
别扯了……
苏定方重重点头:“房相放心,末将定束缚海军高低,不会胡来。”
房玄龄叮咛一番,对刘仁轨道:“你速速带领船队沿运河北上赶赴关中,至潼关四周屯兵驻扎,与关中的东宫军队里应外合、表里夹攻,震慑晋王极其所属军队,不过不要私行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