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点头道:“时移世易,这人间向来就未曾有过万世不易之法。不成否定,这世上总会呈现一些惊才绝艳冠绝天下的怪杰异士,他们学贯古今,总想找出一个能够衡量天下,为古今之绳尺的大事理,然后奉告大师,按我说的做,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必然能够实现天下大同……这些事理,合适它们呈现的年代,也代表着那些圣贤对天下的思虑和救世的尽力。就仿佛统统人都看到了一座美好非常的仙山,而此中一些人踏上了上山的第一步,他们并没有错,起码,他们的用心是好的……”
不幸的老孔目瞪口呆……
值房里的炭盆燃得正旺,香炭被门缝漏出去的冷风吹得忽明忽暗,不竭收回“剥剥”的轻响。
自从董仲舒的“免除百家,独尊儒术”被汉武帝采取以后,中华民族的思惟便被套上了沉重的桎梏,想要保存,便不得不永久的跟从儒家的法度……
震惊太大了!
但是回到庄子里,还是叮咛身边的亲随,令他明早便借由来往西域的商队给赤木海牙那帮人捎个信,多多照顾一番韩王府的商队。阿谁酒业协会便是房俊给赤木海牙等人出的主张,将高端葡萄酿把持在手里,这些人又怎会不听他的?更别说开春以后庞大的酒坊就将在高昌完工扶植,直接经葡萄酿的品格晋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房俊的名字在西域,那就是一块响铛铛的金字招牌……
百花争鸣才是春。
值房里沉寂无声。
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毕生都在研讨儒家学说,但是现在却有人骂他是扼杀思惟的刽子手,这让他情何故堪?
为何?很简朴,因为他们都是既得好处者。
这类环境下,谁敢质疑儒家,谁就是与天下人作对!大师都希冀着学会了孔孟之道,升为社会的上层人士,参与到统治者的阶层,去获得功名利禄……
不然为何历朝历代都尊为圭臬的儒家学说,在孔子生前却被各国视若敝履,不屑一顾?
孔颖达皱起眉毛,盯着房俊,沉声说道:“你这番话惊世骇俗之至,也离经叛道之至,在我这里说说便罢,如果鼓吹出去,必然引发言论汹汹,慎之慎之。”
房俊伸了个懒腰,看着呆若木鸡的孔颖达,笑得很光辉:“宣泄一通,舒畅多了。那甚么,我们来研讨一下这个科举的轨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