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与天气交汇的绝顶,一片洁白的船帆蓦地跃出,映入眼中。
郑仁泰面色古拙:“驷马难追!”
崩崩崩!一根根绳索被斩断,承载着石块的木斗被牛筋拉拽的连杆飞速扬起,木斗中的石块被惯性高高抛出,落入运河当中。
数十艘战船借着风势,向着板渚疾走而去。
独孤彦云见到郑仁泰气势软下来,遂执壶为其斟茶,低声道:“江南私军之毁灭,已经导致局势逆转,何况之前晋王便未曾占有上风,何况眼下?山东世家自前隋立国便遭受重挫,一向未曾规复,入唐以来又频频蒙受打压,好不轻易积累一点家底,莫非当真要在这黄河之上拼个精光?得不偿失啊。”
到时候,山东、江南两地门阀的影响力将会大打扣头,当然还是会成为朝堂柱石,但与现在所支出的捐躯比拟,却一定合适两地门阀的希冀……
万余精兵在鼓号旗语批示之下各自布阵,丛集于运河两侧,身后黄河浊浪滚滚,河风鼓荡,杀气腾腾,标兵不竭将动静传回,跟着鼓声越来越麋集,统统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运河之上。
副将有些难堪,忙道:“天然未曾,我们海军设备精美、战力刁悍,即使面前仇敌十倍百倍于我,何足惧哉?只需火炮开道、重甲随行,一起平趟畴昔罢了……但现在面前的但是郑仁泰,其麾下更是久经战阵的嫡派精锐。”
“来得好!”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须知即便山东、江南门阀开端大肆进入朝堂,但作为占有关中数百年之久的关陇门阀还是根深蒂固、权势庞大,哪怕历经一场惨败,又蒙受朝廷打压,其残存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郑仁泰大喝一声,长身而起,俯视仍坐在凳上的独孤彦云,豪气冲霄道:“贤弟且在此给为兄压阵,待为兄击溃这群放肆放肆、猖獗违逆的小儿,再与你痛饮一番!”
刘仁轨奇道:“我们在外洋也打过很多仗,几近每一次都是以少胜多,以往碰到此等景象,也是这么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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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大声道:“投石车筹办!弓弩手筹办!拦江索筹办!”
便是对上李积、尉迟恭、程咬金等人也不惧,何况戋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刘仁轨……
郑仁泰坐在马背之上,看着远处快速驶来的海兵舰船,对摆布道:“顺水行舟,极其困难,然张望海兵舰船来势汹汹、驶入奔马,可见其造船、操舟之技艺已经独步天下,这些年纵横水上天下无敌,不是没有没有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