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福来到尉迟恭身后,诧异道:“但是有何不当?”
只要陕州在手,三门峡便出于掌控以内,趁海军逆流而上之时于两侧河岸的山峦之上予以强攻,很有将海军全数毁灭之机遇。
而海军若当真如此做,那么其企图就只要一个——意欲将这些山东私军全数放进潼关,然后扎紧口袋,一个也别想重新逃回山东……
更被说一旦战事焦灼,山东世家就不得不一向给潼关输血,直至秘闻耗尽,弹尽粮绝……
潼关那边也抽不出兵力援助洛阳……
但是当黄河上的动静不竭传来,特别是得知刘仁轨竟然停靠船队,当场维修破坏战船之时,一股不妙的感受袭上心头。
如果函谷关再度沦陷,则潼关孤城一座,如何能守?
陕州可否恪守,在于洛阳归于谁手。
如果此次再判定失误,跟着晋王走上一条不归路……
房俊低声道:“做做模样追上去,但不要被对方发觉,十里地以后你们便返来。”
崔承福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尉迟恭的话语也令他忧心忡忡,沉声道:“面前这些兵马辎重,几近是山东世家能够拿出的全数,若两月以内不能结束战事,山东世家也将无觉得继。”
卫鹰等人策骑上前,拦在路中,大声喝问:“尔等何人?速速停下,接管扣问!”
战役打的不但仅是军队,更是后勤辎重,世家门阀夙来明白这一点,以是每当战乱年代,便会仰仗丰富的家底待价而沽,以人丁辎重博取门阀的进身之阶。
一旦海军居于黄河之上,运输重甲步兵登陆,以火炮援助,洛阳必将沦陷。
崔承福见尉迟恭眉头舒展,奇道:“眼下渡河顺利,海军被鄂国公您的奇策耽搁与黄河之上,为何却愁眉不展?”
亲兵成果信封支出怀中,回身出去,策骑奔驰而去。
本日尉迟恭将帅帐移到黄河岸边,与崔承福一同坐在帐内,批示渡河胜利的山东私军重新编队、构造,简朴的用过米饭净水稍事休整以后赶赴潼关。
卫鹰莫名其妙,但不敢多问,策骑向着对方狂追而去。
若想将潼关困成死地,撤除长安那边要以强势压迫使得晋王军队不能出关以外,还要截断黄河断去潼关的退路。截断黄河,天然是海军的任务,想要完成这一点,最关头在于陕州的归属。
“喏!”
三门峡乃黄河通途,暗礁到处河道狭小,即便是逆流而下都要接受莫大风险,更何况是逆流而上?
房俊点头,看着迎出营帐大步而来的薛万彻,翻身上马,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大笑道:“薛将军,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