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看了自家儿子的这本奏疏,差点吓得心梗发作,若不是儿子的字体在全部大唐都是首创,从无与其不异者,的确就要认定是被别有用心之人仿冒,从而栽赃嫁祸……
只如果天子,那就永久精确,永不出错……
在房玄龄惴惴不安中,李二陛下说道:“且非论其他,某只问你,正如房俊所说,为何不管是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强秦,亦或是追亡逐北强大无极的大汉,终究都不免一个分崩离析、灰飞泯没的结局呢?”
老子低调一辈子,怎就生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小包天的家伙?
房玄龄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若当真组建内阁,以甚么为班底来组建呢?
房玄龄也是无法,此时不表态,何时表态?
抄家灭族绝对不在话下!
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年代,无人勇于质疑天子的权威,即便是如同隋炀帝那般,除非你敢造反,不然甚么都不敢说。
如果态度诚心,或许李二陛下会念在本身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至于抄家灭族连累甚广,如果真的触怒了李二陛下,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那小子奏疏里的话语字字诛心、句句违逆,如果换了其他帝王二话不说直接拉出去砍了趁便诛灭三族绝对没弊端,现在李二陛下能将他找来,便是申明不想连累,这已是天大的恩德!
这是表扬房俊呢?
“观点?”房玄龄愣了一下,顿时斩钉截铁的说道:“房俊目无君上,大逆不道,按律当斩!”
“强秦暴政,举国抵挡,遂二世而亡;大汉寺天灾国、外戚弄权,遂风雨飘摇,就义四百年江山。”
李二陛下轻拍着膝盖,目光通俗,语气幽幽:“玄龄,对这本奏疏,你有何观点?”
“呵呵……玄龄这是要大义灭亲么?”
且非论这个别例的吵嘴,更非论是否真的能通过限定君权达到吏治腐败的目标,淡淡这个组建内阁便足以令陛下浮想连翩,以为房俊这是遭到他房玄龄的唆使,以是才有了这本奏疏!
竟然还嘉奖?
很久,才缓缓说道:“玄龄平身……你我君臣订交几十年,相互体味交谊深远,某岂能不知你的情意?这本奏疏必是那混账小子自作主张无疑,不干玄龄的事。”
不该该啊……
天然是帝国第一宰相,房玄龄!
房玄龄愣了愣,不过这个题目明显难不倒他。
他连一句讨情的话都不敢多说,内心一片凄惶。
王朝的兴灭更迭是天子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