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能够接管因为“中立”而在将来蒙受架空，却绝对不能接管成为背叛。
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程咬金喝了口酒，冲外头喊：“让人出去！”
程咬金毫不在乎的摆摆手：“瓦罐难离井沿破，将军不免阵前亡，既然是武勋世家后辈，天然早就有马革裹尸、报效家国之筹办，如果以战死，亦是求仁得仁，命该如此，不必顾虑。”
对于“中立”，两不相帮、隔岸观火，牛进达是附和的，但如果择选晋王尽力凭借，他绝对不会同意。
一个模样非常精力的校尉，一出去见到程咬金、牛进达大马金刀的坐在火炉旁喝酒吃鱼肉，眼角便抽搐了一下，这可有失体统，对军权、皇权之鄙弃一览无余……
以是，甚么开疆拓土，甚么封狼居胥，全都比不上一次救驾之功……
就连当年李二陛下都对此睁一眼、闭一眼，时至本日，放眼朝堂谁敢治他们的罪？
然后拿起筷子从小锅中捞起半条鱼放在碟子里，大快朵颐。
当然，现在李二陛下已经驾崩，曾经的救驾之功早已一笔取消，莫非还能希冀李承乾记取那些功绩？
幸亏这股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程咬金终究放下碗筷，抹了一下嘴巴，淡然道：“烦劳归去知会卫公，彻夜灞水水位暴涨，水势湍急，我军严峻贫乏渡河所需之舟船，难以领命，还请卫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