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的氛围突然一松,右卫的轻骑们齐齐松了口气,但梁建方一双浓眉却愈发蹙紧,猜想本身的担忧大略要成为究竟,可既然军令在身,他又不敢私行撤兵,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处默领着千余溃兵一起跑得不见踪迹……
他这一动,身后千余左武卫兵卒皆跟着他向南挪动,潮流普通将门路让开,一起跟着程处默向南边的樊川跑去。
标兵乃至没有上马,来到梁建方面前,大声道:“启禀将军,请速速结阵,右候卫已经杀过来了!”
娘咧!
心念电转,梁建方缓缓将手中横刀高举,刀尖指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程处默,沉声道:“本将受军令在身,谁敢在本将面前持续后退,杀无赦!你敢以身试法不成?摆布听令,阵列向前,但又反对,当场斩杀!”
梁建方大吃一惊,忙问道:“左武卫安在?”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左武卫兵卒撤退至此,使得氛围愈发暴躁,很多兵卒乃至一脸桀骜的握着兵刃缓缓向前走,梁建方心中又是焦心又是气愤。
程处默嘲笑道:“霸水防地二十万雄师由南至北枕戈待旦,叛军却恰好遴选战力最为刁悍的左武卫镇守之处予以突袭,这此中莫非就没有诡异之处?现在叛军发了疯普通勐攻我左武卫阵地,不但没有一支友军前来声援,反倒派人阻截左武卫退路,使得全军不能避敌锋芒重整旗鼓,如何,就算现在我带领这些袍泽持续撤退,你当真敢杀人不成?来来来,你梁建方如果个长卵的,就先那我程处默开刀!”
老子固然平素低调,可说到底也是十六卫当中仅次于大将军的人物,当年更是跟从太宗天子南征北战的功劳,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不将老子放在眼里生出冲撞之心?
眼看着梁建方胯下的战马已经接远程处默,大战一触即发,程处默俄然咧开嘴暴露一口白牙,一勒缰绳,向左避开,口中笑道:“梁将军器器也忒大了些,鄙人不过量说两句,怎地就摆出一副冒死的架式?你既然有军令在身,吾等天然不敢禁止,只不过我们这些残兵败将也有力反身归去与叛军作战,临时向南撤退,收拢残兵以后重整旗鼓再战,如何?”
一阵马蹄声由东至西在暗中当中传来,两边人马却充耳不闻,岿然不动、虎视眈眈,唯恐本身这边稍稍走神便遭致对方突然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