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将本身殿后所刺探的动静一五一十禀报,程咬金便摸着髯毛沉吟起来。
幸亏樊川已经邻近钟南山,四周阵势庞大,沟壑纵横、山林密布,随便往哪一处一钻,也能避开仇敌雄师,何况他与尉迟恭也算是有了默契,大师都是为了保存气力,我不战而走给你让出门路,你自循着这条门路往长安而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程咬金心中一喜,这梁建方公然有两下子,忙拉着儿仔细心扣问。
梁建方一马抢先,一手横刀、一手长矛,刀噼枪挑面前无一合之敌,硬生生在右候卫步兵阵中冲杀出一条血路,将这一股叛军杀得丢盔弃甲四散崩溃。
他觉得既然程咬金退避三舍向南逃遁,那么由此至长安便是一片坦途,起码长安二十里以外不会再有守军,可谁知不但有守军拦路,还是一支马队……
马队的上风在于强大的矫捷性,如果恪守阵地则落空最大的上风,一旦被成倍的敌军围困便有如待宰的羔羊,以是想要守住这道战线,只能趁着敌军安身未稳之际突然突袭,尽能够的赐与仇敌杀伤,使其士气崩溃、被迫后撤。
“来人,随吾冲杀归去!”
梁建方双目灼灼的盯着火线暗中当中的一道土岗,待到第一个仇敌的身影自土岗之上一跃而出,他勐地将横刀向前,同时一夹马腹,大喝一声:“冲!”
也幸亏他麾下兵卒皆是百战精锐、勇猛善战,现在听参军令不顾伤亡的顶着敌军马队往前涌,支出无数伤亡以后,终究逐步将敌军的打击之势抵消,冲在最前的马队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步兵团团围困,不竭给斩落马背。
他不敢向北,北边不远便是长安城,万一将叛军引到长安城下,到时候他就说不清了,你说你是保存气力临阵脱逃,可哪有临阵脱逃将敌军引到国都城下的?
幸亏对方明显也是仓促前来,只稀有千轻骑,并无兵卒共同,不然这场仗还真就不好打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统统人都觉得老子保存气力不战而退,现在杀了回马枪正合了兵法当中出其不料、攻其不备的要义,说不得此战不但无过,反而能捞一个大功!”
亲兵得令,飞身上马,策骑赶赴火线传达军令。
没走出多远,程处默便策骑一起奔驰赶了上来,喘了口气,向程咬金禀报导:“尉迟恭已经与梁建方接战,梁建方仰仗马队之上风,又占有天时,赐与尉迟恭极大杀伤。”
一边向南撤退,一边调派标兵随时刺探疆场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