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对此不觉得意,大笑着拍着梁建方的肩膀,态度极其亲厚:“一家人,怎地说两家话?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今后拿不得刀、骑不得马、更打不得仗,帝国存亡、边陲安危,就只能依托你们年青人了。好好干,有我等老朽坐镇中枢,做你们的坚固后盾,必定让你们能够放心的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这老匹夫!”
方才华势汹汹的梁建方,那里另有半分愤怒之色?
固然早已自夸修炼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此战攸关全部战局之生长,万一尉迟恭突进至长安城下,局势如何生长殊难堪料,忍不住心中担忧……
干咳一声,瞪圆了眼睛对摆布呵叱道:“都是甚么眼神看我?这件事本就是大帅招惹的,自该他来停歇,与我何干?都从速打扫疆场,对伤员予以救治,无分敌我,都是大唐的兵士,俘虏则从速派人押送回长安,交给卫公措置,别沾在我们手上,好处半点没有,弄不好反而满是费事。”
他这么一说,校尉们镇静起来,刚才对梁建方的那番话固然更多是在安抚,但此中一句却半点不错,这场仗当然有些不择手腕,也有些阴差阳错,但说到底一场大胜倒是不折不扣,左武卫镇守的防地未被叛军攻破,还大胜尉迟恭导致其损兵折将,妥妥的一桩大功。
但是梁建方却对他这番难堪至极的辩白无动于衷,还是咬牙切齿,瞋目圆瞪问道:“程咬金安在?”
牛进达无语,公然时谈了前提的……
李靖则将战报装入信封,命人马上送入宫中,呈递陛下御览。
当即兴趣勃勃的开端打扫疆场,对待梁建方麾下的受伤兵卒不但时赐与救治,更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将这些心中有火的兵卒们弄得发作不是、感激更不是,非常难受。
牛进达是个硬汉,疆场之上流血流汗冲锋在前、宦海之上低调哑忍木讷寡言,夙来予人朴重、忘我之形象,现在这般“祸水东引”,不但旁人瞧不起,他本身也难堪。
梁建方怒哼一声,不睬会一脸谄笑的牛进达,打马便冲着南边樊川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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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进达叹了口气,他之以是功劳职位都能够确保独领一军却一向庇护在程咬金羽翼之下,恰是他有自知之明,兵戈直来直去、宦海一窍不通,当真与这帮人精整日打交道,不知何时便被连皮带肉的吞下去。
大不了战后申请抚恤的时候,左武卫将本身的好处多让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