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迎着诸人的目光,命令道:“给卫公传旨吧,让他集结东宫六率已经灞水防地的军队回援长安、入京勤王。别的,周到谛视城南的晋王雄师,既然李道宗背叛杀入玄武门,想必晋王也必然强攻明德门予以照应,必然要将其挡住,不然南北夹攻,局势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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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羡点头道:“统军的是程务挺,越国公一向未曾路面,或许还在玄德门以外的虎帐。”
李承乾这才放下心:“都送去立政殿吧,让皇后妥当顾问,千万不成呈现不测。”
但李积曾经的功劳与职位必定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少有人及,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如果这个时候出宫而去调集旧部联络各地驻军,很轻易拉起别的一支刁悍的权势……
立政殿。
诸人也都松了口气,身为帝王御极天下,自负与高傲天然非同普通,有些时候很难接管失利,如果李承乾接受不住打击心灰意冷丧失斗志,对于在场之人来讲的确就是穷途末路。只要李承乾斗志不灭,就算被叛军攻占长安又如何?
英国公李积作为现在当之无愧的“军方第一人”,麾下并无任何一支直属的军队,这是常例,是对于强势人物的防备,以免呈现军政大权归于一身的权臣。
统统的亲情都在这天下至尊的皇宫廷院当中碾碎,这意味着天下至尊权力的太极宫,早已成为冷冰冰的坟冢,安葬了她自出世以来的统统欢愉。
面前的红墙、花圃、屋宇、阁楼,到处都流露着熟谙,巷子的拐角、屋宇的后廊仿佛才残留她年幼时候的影子,耳畔模糊反响着一串串银铃也似的笑声……
大不了盘据江山各自为政,疗摄生息以后再度反攻长安……
李积蹙眉:“这等时候,房俊不在军中率领麾下抵抗叛军,竟然还留在禁苑虎帐当中?”
晋阳公主从虔化门走入的时候,脚踩着空中被雨水洗刷洁净的青砖,身边宫女的灯笼将空中映照得微红泛光,两侧红墙黛瓦、屋宇深深,令她一时候有些神情恍忽……
李承乾摇点头:“还不到危急之时,不必慌乱,朕若此时搬出武德殿避险,不但使得宫内保卫军心不稳,更会让朝野高低态度摆荡,得不偿失。诸位不必再劝,待到真正败局已定,朕不会坐以待毙,朕乃父皇金典册封之储君,受六合庇佑即位御极,大义地点、名正言顺,焉能眼看着逆贼窃居大宝、苛虐天下?朕毫不会心气用事,此生此世,与逆贼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