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有校尉快步入内,禀报导:“启禀大帅,方才获得的动静,房俊潜回右屯卫挫败李大亮的策反之计,以后收拢军队,已经将左屯卫击溃,数以万计的左屯卫溃兵被遣散、俘虏,柴哲威未战先逃,下落不明。”
但陛下始终明智,未曾有半分过火的表示,由此可知必定留有背工。
的确太奇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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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氛围严厉。
李道宗可否在夹攻之势构成之前攻破武德殿?
如何就会败了呢……
孰料房俊一变态理,并未进入太极宫协防,而是潜回右屯卫一举挫败李大亮的策反诡计,再强势击溃柴哲威的左屯卫将玄武门外完整掌控,可谓釜底抽薪、逆转乾坤。
更加首要的是,李靖麾下的数万东宫六率军队一向驻扎春明门,任凭长安风雨飘摇、烽火炽烈,却始终按兵不动……
诸人再一次沉默,都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房俊这些各种事迹,愈发感觉不成思议。
当初程咬金信誓旦旦,晋王自是信心百倍,只想着从速到达长安城下展开勐攻,一举破城然后围攻太极宫,一站而定江山。可谁能推测程咬金出尔反尔、朝秦暮楚,俄然就窜改了态度?
现在程咬金固然并未公开站队陛下,但因为全部左武卫在身后带来的庞大威胁,晋王麾下十万雄师底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刘、郑联军缓缓压上,以及李道宗突入太极宫,导致局势逐步失控。
李道宗背叛,几近能够说是对天子的必杀技,玄武门作为全部太极宫乃至是长安最具有计谋职位的重地由此失守,全部太极宫被覆盖于李道宗兵锋之下,如芒刺背,必败之势已成。
没有人思疑李靖的态度,更没人质疑李靖对于战局的掌控,谁都晓得比及李靖动的那一刻,兵锋所指,必定是最后的决斗。
圜丘一侧的虎帐中,晋王李治得知柴哲威大败亏输的动静愣忡半晌,本来该当是以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毕竟柴哲威这一败即是将玄武门外地区尽数被房俊节制,导致李道宗后路被断。
只不过这个背工是甚么,临时无从晓得。
沉吟很久,李治才缓缓说道:“不管如何,我们不能困顿此处、束手待毙,必须主动进取,尽力破局。”
程咬金道:“不是我做决定,而是由陛下来做决定。这一仗打到现在,两边都自傲满满且做了无数安插来确保胜利,李道宗出人预感的背叛率军杀入太极宫,这是陛下始料不及的,导致太极宫防备空虚,危在朝夕。但仅此罢了吗?陛下莫非就没有其他安插来防备诸如此类突发状况?说到底,陛下现在还是帝国正朔,所能够变更的力量、支出的代价都远非晋王可比,稳稳占有上风,以是晋王敢做出给麾下将领封建一方、世袭罔替的承诺,不吝由此给帝国埋下分裂崩溃的隐患,但是陛下却不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