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勤听懂了刘可满的摸索,顿时表态:“竖子放肆娇纵,桀骜难驯,不敷与谋!”
“安元寿自是不能正面冲破我们的阵地,但不是另有李怀勤与刘可满么?那两人皆是奸猾之辈,现在安元寿正面突袭管束了我们的主力,一旦那两人随后渡河进犯我们两翼,乃至迂回至我们后军来一个前后夹攻,我们岂不是堕入重围?”
从速错开话题:“大雨冲毁了很多门路,一起行来极是艰巨,故而晚了凉国公一步……不知眼下局势如何?”
娘咧!刘可满心中暗骂一声,你不想援助安元寿,却又担忧时候安元寿找你算账,以是就想将黑锅甩我头上?
程咬金点头:“那小子最是夺目,既然敢鼓动陛下做出‘引君入彀’如许行险一搏去获得最大好处的战略,很较着对于陛下的安危有实在足的掌控。即便人间从无绝对之时,再是周到的打算都有能够呈现不测,但你以为仅凭羽翼未丰的晋王以及一群世家门阀招募的乌合之众,就能掀翻房2、谋逆胜利?”
李怀勤城府不深,面上顿时现出不满之色,等着刘可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马上渡河援助安元寿,本王随后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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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一支军队自风雨当中蓦地呈现,向着渭水北岸疾行而来,李怀勤亲身披着蓑衣策骑向前驱逐,与排众而出的刘可满在军前相遇。
两人翻身上马,联袂来到雨棚以内,李怀勤亲手斟茶,刘可满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浑身潮湿寒气披发,舒畅得吐出一口气,“多谢郡王,末将不敢当啊!”
“兵凶战危、社稷倾颓,你我于乱世当中扶保江山,遵守先帝遗言,恰是艰巨险阻、继往开来,自当连合分歧、无分相互,哪有甚么敢当不敢当?”
听闻安元寿不等三支军队会师便强行渡河悍然向左武卫策动打击,刘可满神采阴沉下来,看了看李怀勤的神情,摸索着道:“这位凉国公大略是在西凉横行霸道惯了的,竟然不将程咬金这等贞观勋臣放在眼中。”
程咬金眼睛瞅动手里的战报,喝了口茶水,笑道:“这话就过分了,那安元寿这十余年镇守西凉,不但将昭武九姓压抑得服服帖帖,更是将突厥人打得狼狈逃窜,也算是当世勐将,岂能以‘犬子’称呼?并非大家皆是房二,勋贵二代当中,安元寿已经很不错了。”
能够镇守西凉之地十余载未曾有胡族背叛之事,又怎能是易于之辈?就算是“有勇无谋”,可单单这一个“勇”,也不是谁能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