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站在疆场之上了望着火线的武德门,摸了一把脸上雨水,对身边的李道宗道:“守军节节后退,现在破城只在弹指之间,但右屯卫的预备队仍旧未曾呈现,郡王以为是房二早已没不足力故未曾留力以备不时之需,还是预备队就在这城门以后,随时能够杀出?”
右屯卫所表示出来的战力令尉迟恭心生惊惧,浅显已经这般勇猛剽悍,如有预备队必定更是精锐当中的精锐,万一趁着本身不备之时突然杀出,结果殊难预感。
何况他与尉迟恭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伤亡更大一些实则不必计算……
数十队兵卒齐齐冲锋,箭矢落下哀嚎一片,滚木将兵卒砸得故骨断筋折,木箱子装着的震天雷落下以后轰然炸响,破裂的弹片四散飞溅割麦子普通放倒一片,丧失惨痛。
对于上位者来讲,品德是表象,却也是最不首要的。
李道宗点头:“自当如此。”
如果晋王的世子亦在此战当中罹难,那的确就是天赐良机。
守军左支右绌,不得已全面后撤,被潮流普通冲上来的叛军紧缩成一个个阵地,而武德门则直面叛军之兵锋。
李治负手站在昭德殿的窗前,看着窗外暴雨如注,夜风将水气吹入殿内劈面而来,令人浑身湿冷、精力亢奋。
到当时,李靖与薛万彻没有了管束,雄师齐齐入城,战局再无回天之能够……
但这就是右候卫的意味,是尉迟恭的帅旗,大纛地点,便是主帅地点,全军将士见到大纛立在武德门前不远,便晓得自家大帅已经亲临一线,自是士气暴涨、杀气鼎沸。
直至眼下,晋王将所能用上的兵力全数投入到太极宫内,看似气势汹汹、孤注一掷,实际上如此之多的兵力丛集在太极宫狭小的地区以内并不能阐扬出最大的战力,毕竟疆场就那么大、战线就那么长,即使再多十倍的兵力,上阵厮杀的将士也只要那么多,更多兵力还是留在后边充当轮换。
自古以来的上位者哪一个不是脚踏六合绝情绝性,胜利的路上血流成河、骸骨累累?
深吸一口清冷潮湿的氛围,李治负在身后的双手握拳,神情果断:“伪帝罔顾皇恩、窃据大宝,即位以后更宠幸奸佞、倒行逆施,本王受先帝遗命匡扶正朔、扶保社稷,自当不畏艰险、继往开来,纵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吝!”
尉迟恭亲身批示,兵卒们分红每二十人一队,每队都抬着一根巨木,在战鼓声中冒着城上落下的箭矢、滚木、乃至木箱子装着的震天雷,朝着城门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