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下,您这神情语气可否不这么密切含混?
房俊:“……”
“屁的问心无愧!”
侧颜完美无瑕,身姿窈窕,一股轻熟的风味流泻……
房俊夙来嘴硬,干过的缺德事向来不承认,点头道:“微臣虽不敢自夸品德君子,却也从未曾贪赃枉法、违法乱纪,实在不知皇后所指何事。”
皇后苏氏一向盯着房俊的面庞,仿佛想要窥出一些蛛丝马迹,比方心虚、担忧、惊骇……等等。
柴家兄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关陇门阀兵变之时,柴家兄弟便凭借于李元景试图攻陷玄武门杀入太极宫废黜他这个监国太子,成果巴陵公主一番哭诉,令贰心中一软,不但赦免了柴家兄弟谋逆之罪,乃至使其官复原职,但愿能够将功折罪、有改过之心。
房俊:“……”
果不其然,皇后苏氏抬起手,竖起一根葱管也似的手指遥指殿外,一双凤眸盯着房俊脸上神情:“谯国公府的王氏正在殿外跪着呢,说是昨夜巴陵公主彻夜未归,今早回家却又将本身关在房中哭个不断……这事儿,与二郎可有干系?”
皇后苏氏瞥了房俊一眼,见这厮低眉垂眼充耳不闻,只慢条斯理的喝茶,忍不住瞪了一下,俯身上前,在李承乾耳边低声细语一番……
王德从速记下,见李承乾再无他话,便回身走出去,自去寻王氏传达天子口谕。
房俊想了想,道:“陛下……过于仁厚,似柴哲威这般屡教不改、不忠不义,便是阖家抄斩也不为过。”
香风拂面,皇后苏氏来到房俊面前三步处站定,左手抬起掌心向上,柔声道:“自家人何必多礼?二郎快快请起。”
李承乾看向房俊,问道:“朕如此措置,二郎觉得如何?”
皇后苏氏站在李承乾一侧,闻言向房俊看去,固然目光对视一下便顿时分开,但皇后苏氏微微挑起的眉梢却泄漏出她的讽刺挖苦:呵,你倒是死不承认啊?卑鄙无耻的登徒子……
平阳公主归天之时,李承乾只要五岁,幼不更事,但却听闻了太多关于平阳公主的传说事迹,对其极其崇拜尊敬,且平阳公主自幼与太宗天子靠近,太宗天子怜其早丧,经常哀思垂泪,这也是上一次柴哲威凭借李元景兵败以后未曾严惩之来由。
“王氏?”
李承乾穿戴一身常服,脚步一顿一顿走到书桉以后,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吧。”
强压着心底季动,房俊迷惑不解:“微臣痴顽,还请皇后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