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无法从中劝和,隐晦的瞪了刘洎一眼。
刘洎大怒,若说别的也就罢了,甚么叫“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这棒棰满口顺口溜,一旦这话鼓吹出去,必定成为本身一个庞大污点,如何能忍?
但是恰好是这个事理,才使得刘洎本日不顾陛下之猜忌硬着头皮前来送别萧瑀,但愿打动对方,支撑本身成为真正的文官魁首……成果事与愿违。
这话的确刺耳,但倒是究竟。
房俊看着那一壶残酒,笑道:“刘中书家资亿万,却不料这般鄙吝,送友远行,怎地也不筹措一桌好酒好菜?”
斯须,一阵脚步响起,房俊一身常服、丰神俊朗,大步自奴婢翻开的纱帐进入亭内,目光掠过石桌上的残酒以及刘洎的面庞,这才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冲着萧瑀一揖及地:“宋国公致仕返乡,纵享嫡亲、保养天年,长辈特地前来恭送,祝贺您顺风顺水、多福多寿。”
……
一阵短促的马蹄声被北风吹来,在不远处愣住,旋即,家仆在亭外禀报:“家主,越国公策骑而来,说是为您送行。”
到处以文官魁首自居,实则却并未成为与军方魁首并列之实权人物,这是文官个人的热诚。
萧瑀面对威胁,只是淡然一笑:“现在朝廷取士之路子,科举大过保举、征辟,自今而后,唯有科举才是正路。兰陵萧氏后辈这么多年来荒废学业、经义不通,老夫此番回籍自当催促向学、严加把守,只需沉淀个十几二十年,一定不能在科举当中大放异彩。”
当即拍着石桌,怒道:“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当年在太宗天子身边充当秘密、参赞政务之时,你还满长安打斗打斗、欺男霸女呢,立下些许功绩便目中无人,轻视吾等贞观朝的元老,的确岂有此理!”
固然不至于因为心存怨望便被上纲上线从而罗织罪名,但毕竟对天子不敬这个罪名可不小,特别是他今后阔别朝堂,万一有人在陛上面前给他上眼药他连回嘴解释都不能,岂不糟糕?
我都已经被迫致仕告老、阔别朝堂了,还要逼着我做一些不肯意之事?
(本章完)
你既然想做真正的文官魁首,那就应当为文官们谋福祉,而不是在这里咄咄逼人,对我这个已经致仕的前文官魁首有所图谋……
以当前之政局,世家后辈蒙受打压乃是必定,与其与朝廷的政策相对抗,不如沉下心来治学,以兰陵萧氏之秘闻,将来科举退隐才是正路。